来到二楼,顾念晏打算整理最近要收的魂魄顺序,少年盘坐在花盆景观上面,瘪着嘴,满脸写着“不愉快”三字,顾念晏当没看见他,自顾自事。
他和程一,从来都无法完全分割开来,程一的一生,更像是他程无言又活了一辈,借着别人的过的,而现在,他和程一已经完全是一人。
“恨我?晏,你为何变心如此之快,该是我恨你才对!”
顾念晏的神真意切,安文卿没理清自己记忆里的因果缘由,不想妄断言,神缓和来,轻轻。
“准备发呆到何时?”
无论外界发生什么,一无所知的安文卿最安生,这几日主人和老板在店里的时间很少,给了他许多胡思乱想的机会,大约记起些自己和顾念晏的事,可那些记忆都不算太好。
抱着木琴的手逐渐握紧,程无言突然明白了什么,一切完成后,不妨就还他一个程一,逗趣这样一个人,怕是多久都不会厌。
似乎是因为睛哭到红,浮妨碍到视线,加上泪朦胧,他看到的画面周围都模模糊糊,主要是白和黑两种颜,耳畔是顾念晏的声音,不顾他如何苦苦哀求,对方仍然在他上又亲又啃。
记忆里的声音和耳边的声音重合,将安文卿一拉回现实,他看到近在咫尺的顾念晏,意识害怕地退后一步,里不自觉惧意。
压在上的人停动作,酒味冲鼻,随着酒坛被投掷在地上发碎裂的巨响,安文卿吓得抖了抖,很快,顾玄弈再次欺压过来,手腕被压制举过。
另一边的程无言倒是心不错,手上这把琴是叶致文空陪自己一起制作,虽然主要还是由自己完成,但那份和人一起合作努力的快乐仿佛还是昨天发生的,整颗心房都变得。
安文卿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咬着唇不回答,顾念晏不想他,等了一会儿见安文卿仍没有说的打算便放弃了:“近日要是觉得心神莫名不安宁,可以找我说说话,你现在魂魄渐渐补全,没有完整之前总是不太稳定,哪里觉得不对劲要立刻跟我说。”
“没有。”顾念晏也不抬神自若,回答得脆利落。
他挣扎,他反抗,撼动不了上人分毫,烈的屈辱和悲哀涌上心,逐渐变成恨意。
他想起的画面不多,其中一个,他在记忆里哭得很伤心,记不起是因为何事,只记得那时的受,是当真撕心裂肺的后悔和悲痛。
师兄啊师兄,你就不能乖一,也省得受这些肉之苦,若是能安静伴在我侧……程无言回望山。
终于觉得心都疲倦了,起去休息。
“顾弦之,我恨你,我恨你!”
少年抛个问题给他:“这鼠妖认识的人也不多,巴掌大的城市,他能把东西藏哪去?”
念此,程无言心舒畅,早将对叶致文的半疑惑抛之脑后,再想不起。
许久也没见回应,少年这才抬脸看向顾念晏,神忽而肃然:“昨晚,你在郊外?”
少年喃喃自语:“我想你也没那么
顾念晏低看自己上是不是沾了什么血迹吓到他,确认自己上并无不妥,不解:“怎么了?”
哼,我在痴心妄想些什么,这人里本没有我,只有程一。
继续当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