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日晚上,喝醉酒的顾玄弈竟稀里糊涂躲过安家人的把守,他一路来到灵堂,看到安文卿披麻孝在棺材旁守夜。
明明……是你先迈开的步伐,说好一起走,却将我留在半路,转回原地。
顾玄弈地抬起安文卿的,想从安文卿的睛里找寻答案,意外的是,那双原本清明的眸已被安文卿哭得又红又。
醉酒的顾玄弈难免有些无理取闹,他质问安文卿是否真的改变主意要迎娶沐盈盈,安文卿低着没回答,推开顾玄弈,声音冷静:“你别再来我家,走吧。”
“我……”安文卿乞求地看着安雨霖。
安文卿想说话,被安雨霖阻止,安父自顾自继续说,“都怪我,让你从小缺了父,才会……才会被一个男人蒙蔽,以为从他上受的便是,可是,我的孩,我可以告诉你,那不是。”
不仅如此,安府还传另一个消息,安文卿与京城的沐家结亲,只等孝期过后便成婚。
安文卿悔恨交加,放弃似的答应着:“我答应您,我答应您,不再见他,求您别吓我,好不好?别吓我……”
安文卿父亲的死,多多少少跟他有关,安文卿因此心存芥也是有可原。
顾玄弈想见上安文卿一面,奈何这几日安府守得严,他本不去。
两父说说心里话。”安雨霖拉住他,缓缓说,“爹呢,明白,自你母亲因生你难产而死,我就不怎么你,你二娘嫁过来后有了文程,就更加对你疏于教,疏于照顾,才造成今天的你,是我的错。”
“不!”顾玄弈拒绝这个回答,醉醺醺的他一个用力,就
安雨霖没有回应,睁着,僵着倒在床上,右手还紧紧抓着安文卿手腕关节不放。
安文卿弱声,带着绝望:“弦之,算了吧,散了吧。”
“我去叫二娘。”安文卿想掰开安雨霖的手指,怎么用力都挪动不了分毫,他只好抬看向父亲,对视几秒,察觉到不对劲之,安雨霖的瞳孔涣散,面不似刚刚那样红,而是呈现灰白的死,心中一惊。
安雨霖板着脸,脸上终于现些许激动:“我要你答应我,绝对不会给安家丢脸,不会再与顾家那小来往。”
失魂,落魄。
安雨霖不可能再活过来,但是他抓着安文卿的手在渐渐放松,仿佛是听到了安文卿说的话,安文卿伸手,帮安雨霖合上睑,安详地闭目而去。
安文卿想反驳,安雨霖突然紧安文卿的手腕,极其用力,仿佛要碎他的骨骼关节一般。
他伸手探向安雨霖的鼻,颤抖着寻求答案,许久过后也仍然未有觉鼻息,终于是慌喊声:“父亲?父亲!”
“答应我!”
安雨霖辞世的消息很快传遍全城,原本还算康健的中年之人突然与世长辞,联系之前安府传来的些许风言风语,不少人的猜测与事实竟八九不离十。
安文卿摇,迟迟不肯接话,安雨霖抓着他手腕不放,手劲越来越用力,定的神定定地盯着他,非要得安文卿同意不可。
天不怕地不怕的顾玄弈,在害怕一件事――安文卿决定放弃他。
顾玄弈不肯,他想问清楚,这几日安文卿分明是在防着他,躲着他,即使顾玄弈心里清楚原因,仍然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