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亲王是千金之躯，金贵的很，大夫千叮咛万嘱咐让雁亲王注意避免伤再次染上污秽，还有饮都需注意，顾玄弈嫌他烦，敷衍几句便让他离去。

大夫不敢忤逆雁亲王，只能弯腰步步退后，临走时稍带上门。

安文卿颤抖了声线：“这怎么可能！”

本想质问，目光及雁亲王手臂上的伤，那些话被吞腹中，换成：“先去理伤。”

还有这陌生又熟悉的院落摆设，如果没猜错，这里应该是雁亲王的府邸。

薛敬压低声音告诉他：“于这座雁王府宅邸，你就是掌权者，你想要把一个人困在边很容易，无人敢反对，就算传扬去，谁敢说你的不是。”

顾玄弈笑：“这世上，你我不懂的事多了，世人许多皆信佛理，有佛，必有。”

安文卿乖巧坐在远，沉默不语。

这小伤不必劳烦薛敬，顾玄弈唤来府在府大夫，清理伤绑上净的白布带。

顾玄弈起刚往安文卿那个方向走近一步，安文卿便急忙起退后，木凳倒在地上，发沉闷的声响。

这一切都不真实的像一场幻象，前一秒他的屁还被杖责得破血，刚刚醒来时已经一切恢复如初，哪里还有半受伤的样；明明被他确认过当真于昏迷不醒状态的顾玄弈现在自己侧，上留有两人交过后的痕迹，而他丝毫不记得。

顾玄弈停，坐回原位，安文卿久久伫立，确定顾玄弈绝不会再靠近后才搬正凳坐。

顾玄弈不在意手上这小伤：“不过是破了了血，我以前倒也经常磕磕碰碰受伤，也没见哪个大夫告诉我有这么多禁忌。”

安文卿瞧

薛敬：“我没给他什么迷魂汤，更没改变他的心。我只是让你看到遵从原始望、不被世俗他人想法所左右的安文卿到底是何模样，他心里有你，可惜挡在你们之间的东西太多。”

找到安文卿的时候，他裹着那件衣服躲在树丛里，顾玄弈连忙脱上衣服披到他上，被安文卿拒绝。

在你来我往的挣扎拉锯中，顾玄弈的手臂被尖锐的树杈划一长长的血痕，往外涓涓着新鲜的血，很快染透划破的衣衫。

顾玄弈仰先闷一茶，清淡的茶是被他品饮烈酒般壮士断腕的豪：“你觉得我是谁，我就是谁。”

前的雁亲王，到底是顾玄弈还是真的雁亲王？为何顾玄弈能易容成雁亲王的模样，那顾府里躺着的又是谁，这一切的一切，谁来跟他解释个明白！

“你……”寂静，连一针掉落在地上发声响都能清晰可闻，乍然响起安文卿的声音，“你到底是谁？”

顾玄弈转去寻安文卿，薛敬在其后悠悠说：“别忘了你现在的份，你是雁亲王朱申，当朝皇帝最的儿。”

拱门的阴影笼罩在顾玄弈，他低眉不语，不知作何想。

树丛里不净，顾玄弈怕有虫蛇咬伤安文卿，想要拉他来，安文卿抗拒着，最终还是被顾玄弈横抱起送来。

薛敬的话萦绕在耳边久久不去，顾玄弈对上薛敬深黑无底的眸，而后，薛敬抬手指向一个方向。

安文卿停止挣扎，看着那伤别开视线，咬着唇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