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本就没有钱。每月到手的那一千五百块工资,大半都寄给父母了。自己剩几百块钱,还要维持平日里在队友面前足够正常面的花销,基本就是月光,不敷。
“双方都动手了,你把我们小队花都抑郁症了,这孩特脆弱,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这事说去不好听吧?”
Danny梁特别委屈,我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帮助小队花脱离苦海,这傻孩怎么不领,偏偏就要留在火坑里呢!
萧羽是场面上唯一一个维持镇定的人,或许是上辈看惯了小辉辉大打手的泼赖场面,连忙指挥展翔:“快拉住,快把那疯给我拉回来,别闹了!”
萧羽明手快住这人:“梁先生,你报警啥嘛!”
冰花把钱夹里的钞票、工资卡和信用卡都拿来,一个电话一个电话地拨过去查帐目的钱数。他又把行李箱和背包搬来,东西摊得满床都是,一件一件地翻里面有没有钱。
“你你你你们的队员动手打人!”梁歌神左的假睫掉了,七扭八歪地挂在睑上,黑金线都花了,腮帮上挂着两行泥汤,面相着实惹人同。萧羽忍不住在心里啐了一小辉辉。
谭冰晚间醉醺醺地被程辉驮回酒店房间,幸好没有被领队大人和彪哥当场堵住。
程辉用巾蘸轻轻拭额和嘴角的淤青,疼得咝咝哼唧。这一副与人血战掐架过的模样,恐怕明天早上一面就遮掩不住。
对钟总心怀不满对领导有仇对裁判有怨的幽愤绪集大爆发,一群素质都很能打的人一拥而上,战局更加混乱。
翔草本没有冲上去制止程辉,而是以扑杀上网的箭步飞加战局,一拳将第三名保镖打飞撞向玻璃窗!
Danny梁颤颤巍巍地从桶间里爬来,捂着带血的鼻,掏手机报警。
萧羽痛苦地掩面,终于也hold不住场面。
“要是我说呢,您钱都花去了,何必在这种时候给喜事添霉,给小报添料?您大人大量,放我们冰冰一条生路呗!”
“我找钱,我把那些钱还给他……”
梁歌神其实无辜。这人千不该万不该在这种时刻言嘲讽落魄的唐少。
谭冰坐在床沿上表木然,手里像攥扑克牌似的捧着一把钞票和五颜六的银行卡。他数钱数到脑浆疼,还是数不一千块。
萧羽拿手帕给这人捂住半张脸,好言劝:“梁先生我替我们家那疯给您陪个不是,您甭跟程辉那小一般见识!您赶紧买机票去韩国这鼻,好看的一个鼻……这事儿算了,算了……”
上一回谭家父母从老家过来队伍里,背着大包小包的土产山货。谭冰习惯地把爹妈
另一个。
“冰冰,你找什么呢?”程辉看着谭冰发疯似的把所有东西翻个底朝天。
萧羽脑筋转得飞快,迅速戳中Danny梁的痛:“梁先生您在圈里碑颇好,听说我们局领导还打算奥运会后办个表彰大会,这些年也收了您不少钱,得表示表示,发个奖状什么的,到时候您肯定是‘两岸三地心育公益事业杰人士’啊!领导要是知您对我们小花了什么……
展翔只停顿了一秒钟,一声不吭地起了右胳膊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