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有啊,可以带防毒面!”小安知我深受9,10号的“熏陶”,来给我支着。
江和福建,俩人是一对活宝,又懒又馋脚又臭,王乾后来和我们联谊宿舍的九妹打的火,他也就随了老婆叫九狼,而杨东是个花痴,从一学校就广撒网,大捕鱼,但到最后也没有捞到什么。不过花痴的名声是去了,我们都叫他“杨花花”。
宿舍里人多好是闹,但俗语说人多乱狗多窜,闹起来矛盾也就多了。刚刚学时心不好,所以我不大讲话,也不大理人,我还有小洁癖:我很讨厌别人动我的东西,也从不和别人一起洗澡,甚至谅衣服的时候我都要单独分开并禁止别人的衣服和我的碰在一起。所以他们开始都觉得我很难相。而最先提这个问题的,也正是我唯一一个比较有好的人,我的铺――阿四江波。
大家听他们黑老鸹嫌猪,不由都笑了起来。
“乱说,是分链越长越臭!没知识!”非也老病又犯了。
“谁说我有硫化氢了?那是9号的啦,我只不过……”花花抗辩。
寝室还是没人吱声,黑暗中我觉得脸乎乎的,自嘲:“阳白雪,曲和寡啊!”
“只不过是臭咸鱼味,还不如臭鸡那!”九狼可没让自己专,也反击一回。
笑声刚罢,就听的沉寂已久的铺来了一句:"你们说咱们寝室谁最难相?"大家都是刚刚相熟不久,彼此还在试探的时候,开开玩笑还可以,谁也不想给别人断语。再说了,过些时候就是班改选的日,在这时候得罪人,到时机会就少的多。这话问来,一冷了场。没过多大会儿,我的那个听听没人应,又接着放了一炮:"我觉得上海最难了...你们那?"大家刚来的时候名字记不住,就有互相叫籍贯了。"上海"指的就是我了。
“那可不见得,9号和10号的硫化氢长吗?还能臭死你那!”老妖的嘴可是一绝,天津传统让他发挥的淋漓尽致,到目前还没有人能贫的过他。
我一向对这种每晚例会不大心,但偶尔也科打诨也能让人小笑一把,听到蚊在自怨自艾,安他:“南方人肤是好,可容易起脚气!看着不舒服还能闭,要闻着不舒服本没法哦!”
接来大家一时都不知说什么好,于是当晚卧谈会草草结束。我却是翻来覆去都没睡着,真想去问问他我到底什么地方难相了,他难不记得我自从那回看球之后和他开始讲话,还替他打过一次开,还在拉练的时候和他共用一个壶,那次他的和我的衣服碰到了我都没说他……
“就怕有的气连面也没用,单苯环的,分量不大,气味惊人!”老妖也了来。
那时刚刚结束军训,军训时我们被教官折腾的一宿舍就犯困,睡在床上就象死猪一样了;军训一完,又觉得力过剩没法发,于是在宿舍开始举行卧谈会,这是大学寝室的传统之一。每天一熄了灯,上至天文地理国家大事,至鸡蒜男男女女,话匣一打开,不聊到指导员砰砰敲窗是决不会罢休的。这天从香港即将回归谈起聊到了寝室的人形象问题,就听赵自励哼:“南方人的肤就是好,我要是生在南方就好喽,也不至于现在到哪里都让人以为是民工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