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波笑笑没说话。我看着今天格外深莫测的他，心里有发虚。

“我和你只有两个啊，另一个换谁？”我问。

“张庆的……恩病到底怎么样了？”

“啊？你们拿这种事实验啊？”

“嗯……”刚答应完，我回过神来，“什么啊，我有什么不兴的！”

“那是，这么个驴嗓广播着，想不听也难！超声次声一起上啊！”我们大笑。

“哦，大夫说要学校呆着对我的病好一些。”张庆讲。

“怎么也不多休息休息就急着回来了？”我问。

35

正想问他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听到门脚步声——张庆回来了。我们装着若无其事地收拾东西。总算会到当年革命先辈的难了——尤其是地党。

刘征正铺床呢，听我问他，先向门看看，然后摇摇：

“你好啊！”他站起来，伸了手。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我瞧着却陌生极了。手忙脚乱地握着他的手，觉很不舒服。

小安可能是真有事了，听到我们说他，破天荒也没还嘴。

张庆说完就没再理我，自顾自的和周围的人开起了玩笑。我看着表面上谈笑风生的他，心里正失落着呢，就听江波在我耳边问：

“什么？你也不清楚？”我惊讶地问。

“三个，甄刚，王跃东和吕飞。”班长说。

“班长要我找你们那，张庆回来了！”

“我也不清楚……”

“好了，他们一路上也累了两天了，让张庆先收拾收拾休息吧，以后还一切照常！”辅导员打断了看上去还是很洽的谈话，只是他说照常，也不知能不能像人希望的那样“照常”。

人渐渐散了，可能是大家心里还有别扭，都各自找借去了。我帮着刘征和张庆收拾东西。趁张庆上厕所的机会，我看了看刘征问：

“有几个人啊？”我问。

事实总是与一些人的好愿望相反的。辅导员上午刚说了一切照常，我这么想，刘征也这么想，也许张庆也是这么想的，但午张庆他们宿舍就有人找班长说要调换寝室了。班长把我从自习室里拉来告诉我的时候，我先是气愤，然后一想，人家也没什么不对啊，毕竟张庆的病谁也说不清到底好没有，要求每个人都有我在疯人院过夜的经历那也太过分了。

“张庆，回来啦！”不知为什么，我竟然有心虚。就好像贼和贼脏一起被主人拿到了一样。

“你问问李青怎么样？”班长了注意，这个想法到也不错，李青胆大，人又仗义，估

刚张庆他们宿舍，就看到已经围了一屋的人了。张庆和刘征坐在桌旁边，辅导员也在。他的行李还没打开，人看上去胖了不少——原先是个小脸面，现在却看着两颊的肉直要往掉。

“你是不是不兴了？”

我问完就恨得直想自己个嘴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张庆反而没在意，大大方方讲话。他到底好没好？我心里疑惑着，偷看刘征，他也正忙着察言观看着“病人”呢，听到张庆的答案，似乎松了气。

“开始在疗养院的时候还好，大夫说他恢复的很快，后来……他好象就很不合了，跟谁都不大讲话，甚至医生。所以，我们只好把他带回来了，看这样行不行……”

他的声音震得我耳朵都疼。

“也不是实验，只是一种治疗方法。其实，大夫说他应该基本没什么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