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当真开始往桌边挪动小碎步时,曲无漪开了尊。
三姊弟中的唯一一朵红花,总是特别受。
实际上也甭问了,曲无漪的不语代表默认。
「四月初七,那时是梅雨季吧,玉讨厌湿糊糊的日,要是起雨,他愿窝在床上也不愿踩雨泞里。因为他这,所以梅雨季里,他不曾赴任何一场宴。我在糖仓里煮糖比到外抛面多,最有可能去的人是吞银。」程咬金淡淡说着。在她的印象中,每年梅雨都是如此,少有例外。
「那为什么玉这么难过?」
「但是你很确定的是四月初七徐府万花会遇见了人,我们当然也能同样确定回答你,那天那个人真的不是玉,你认错了。」程咬金叹气。
「玉对认错他的人是绝对不留面,有时尖酸刻薄更是他用来保护自己的伪装。但你对玉来说是特别的……所以,他会特别为难你,你好自为之吧。」
「就这样?」
程咬金摇。「因为我没有错认过玉和吞银。」
他不相信四月初七见到程吞银时会有什么心小鹿乱撞的震撼!
「因为你是女的?」
「没闻到满房间的酒味吗?他掉三大坛的酒。」程咬金退开,放曲无漪踏闺房。
她没愣太久,「四月初七,徐府?」她立刻将程玉的灌酒掉泪和曲无漪抛来的问题联想,「你在那里遇到了玉……不,你以为你在那里遇到了玉,结果发现四月初七,上徐府的人不是玉,对吧?」
「我对程吞银不可能有心动的觉!」这一他再肯定不过。即便是相同的脸孔,神不对、觉不对,所有的一切一切都不对,程吞银完全无法取代程玉。
曲无漪先是沉默,脸阴霾得像不允她碎嘴多问,程咬金非常害怕这张脸孔,咽咽唾,思索着自己还要再罗哩罗唆去吗?要不要先躲到桌底再来和曲无漪说话?这样他扬手想劈死她时,她还能自保——
「你没有办法会老是被人错认的滋味,所以你不懂玉为何如此在乎这种事。事实上,我们要的,只是成为某人里无可取代的唯一。」
「我里只有他。」曲无漪认真宣告。
声,程咬金起开门,看见曲无漪站在门外。
「我猜也是你。」因为除了曲无漪,还有谁能让玉失常?
「四月初七,徐府万花会,去的人是谁?」
所以玉醉言醉语反覆说着他是程玉,还不断重申只她,因为在他心中,又只剩她是唯一不会认错他的人。然而这个事实让玉倍觉痛苦,她知玉对曲无漪动了,所以当生意萌之后,才发现那时了曲无漪里的人本不是他,他心里定是极为复杂及难受。
「我只知我现在要的人是他!」曲无漪抱紧怀里的程玉,那防备而饱攻击的神,仿佛程咬金要是任何反对的举动,他就会反扑过来咬断她的咽。
「他在你房里?」
曲无漪一便瞧见程玉醉在床上,上前将他抱起,准备离开程咬金的房。
「你知为什么玉特别喜我?」程咬金的问句成功留住曲无漪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