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血?」
松了一气。小毒嘛,吞几颗解毒就能了事。匆匆赶来程府的曲练放心中大石――他差被大夫吓死。摆那副天崩地裂的苦脸什么?!
「小毒。」
「你唉什么唉?」不好的预。
程玉发现自己的双手在打寒颤,想克制,却力不从心,看着自己的双手被曲无漪的鲜血染满,而且完全无法阻止他血的况,睁睁见他面临生死关,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恐惧满满笼罩着他,四肢百骸窜起寒意――一种害怕曲无漪死亡的寒意。
灰袍布衣的年轻大夫收回扣压在曲无漪腕上的长指,缓。
曲无漪察觉有温的珠滴淌在颊边,知那是程玉担心急着的泪,想再安他,不让他难受、不让他烦忧,可是沉沉的,一一滴在他的力量――
曲无漪将枕在程玉肩窝。
「就算只剩三天能活,我都想留在他边,只求到了最终一刻,能在他怀里缓缓合……」
「玉,我们将错就错不好吗?」曲无漪不顾上重创,湿黏的掌覆住程玉的手。「我绝对不会再犯这种错,绝不会再错认你……我不在乎四月初七那人是谁,我只知我拥抱的人是你、亲吻的人是你,想要的……也是你。」他的声音因为失血渐多而越显轻浅,「原谅我这回……」
「和曲爷有血脉相承血
「好……我去!」程吞银脚程快,飞奔去。
「唉。」被曲练从银鸢城一并顺手拖来的大夫长长叹气,他一直是曲府专聘的大夫,只要曲府有人生病,都是经由他之手来治愈。
「玉,别害怕。」
「是要东海龙王角,还是仙山灵芝草?!」只要是花银两能买得到的,曲府没什么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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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一戒的那句话,竟然在此时完全得到曲无漪的认同。
「我不!绝不!你胆敢给我闭上的话,我绝不原谅你!」程玉吼断他的话――明明、明明就只剩一气,用来呻都嫌不够,还拉里拉杂说一堆话什么?!现在是讲和的时机吗?!现在是谈说的时机吗?!现在是逞英雄的时机吗……
程玉只是大大气,说不半字反驳,前逐渐泛起模糊薄雾。
「不,是最重要的药引……」
他想恶声恶气回吼――谁在害怕了?!可是声音发不来,这种违心之论,说了只是欺骗自己,并不能让恐惧化为乌有。
红着辣的,再度对呆若木鸡的两人咆哮,一戒和那神秘男人早已不知去向。
「剑伤不轻,但不足以致命,真正麻烦之──是毒。」
「对其他人而言,药引很容易取得,但曲爷恐怕――」
「我去拿伤药!」程咬金也不敢迟疑,跑往房里去搬些布巾及药粉。
「既然是小毒,你就快开药单,我上药铺去捉药。」害他紧张到了整缸冷汗,呼。
「你在发抖。」那抖意,让被环抱在他怀里的曲无漪也清楚觉到了。
只求最终一刻,能在他怀里缓缓合……
「还因人而异?!」
「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