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里的那个人摇了摇。那个人的像是一个巨大的坑,无论填多少望去,像是都不会满一般。
却无论如何,都只是压抑,难以填满那个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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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很好了。这就是全他想要的。陶君平这麽告诉自己。他不是只有一次怀疑他被妈妈认来。应该这麽说,第一次重会时他与妈妈交会的那种光,他就已经觉得妈妈认他了。之後还有许许多多次。甚至是他们相的每一分每一秒。
☆、愿君平安 02
他带着那种思念跟sky上床。说不上那是什麽滋味,但他很确定sky对他而言,是个近似光的存在。
那之後陶君平常到郑恺年家去。因为郑恺年与妈的关系,郑恺年对在家里帮忙的人都向来客气,对待玲的方式原来就有些像半个长辈,知那就是陶君平的妈妈之後更是不用说。但玲还是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大多安静。只是陶君平来时,总会跟她多聊几句,她也笑着回应,两个人的关系还不错。
「真没有人比你懂。」
此时的他却惊惶。他有一种妈妈认了他的觉,觉得开心,却又害怕。他有些希望妈妈认他,却有更多的份希望妈妈不要认他。
他看见镜里的那个人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手臂。可能是还没穿上衣服,连他都觉得冷。
冲完澡,他边乾,边看着镜里那个光的人。什麽人都可以让镜里的那个人舒服。他笑着,几乎有些讽刺。什麽叫望的滋味,还有人能比镜里那个人更加了解吗?
对於和让人、对於如何撩拨他人的望,对於很多很多……他对镜里的人笑了一笑。
那个有些严谨有些古板,当班级时总是一丝不苟,总是会约自己去打球的那个男孩……
过是个巧合。
近似,那代表,不会成为光。
「没有。」玲迅速摇,微笑。「不好意思,我去泡茶。」
轻松简单就很好。但也只有这样了,没有更多。他知sky对他也是相似的心思,那很好。
作家的话:
镜里的那个人,默默地掉两行泪,回覆他的笑。
他持续跟sky有往来。他喜sky,是个风趣温柔贴的人,当朋友让他很舒服,当炮友也让他很舒服。
是他好的幼年时柔的记忆。
他勉自己笑来,因为妈妈的目光还在他脸上。「怎麽了,我脸上有什麽东西吗?」
第一次见到sky,一种熟悉的觉从心涌上。陶君平几乎是个来者不拒的人。对男人他自有他的方法和手段。但sky对他来说,有些不一样,是那种熟悉让陶君平没有拒绝。
所以先是需要郑恺年很暴的方式遗忘这一切。所以後来又换成跟各个不同的人交来解渴止饥。
或许是因为sky让他想起了一位故人。
男孩话不多、男孩看书、男孩很正直、男孩是育健将......不知是否因为他後来的人生几乎只有黑暗可言,有男孩的那段岁月对他而言,是发亮的光,他本能地想跟随想追逐。
已经很幸福了。这从来是他之前所不敢想的。
但没有人开,他没有,妈妈也没有。那他就可以继续这麽安全地看着妈妈,跟妈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