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舅舅？”凤篁一讶，与青辰对视一，便向车门展颜笑：“没有，我醒着呢。舅舅请上车稍坐。”

稳的男声：“信平王睡了么？”

“舅舅！”凤篁的脸白了几分，声音中也带几许恳求。

“这样的话，两人私里说过也就是了，怎么敢告诉旁人？若传到皇上耳中，你现在是没什么，只怕他立刻就要掉脑袋！”

“果然……不过，我看卢湛不像有这么大的胆，应该是有人令他这么的吧？”

“祖宗规矩，为防主少国危，权臣当，故不得立幼为嗣。太后和先皇的意思，皇上应该立信平王为储君，所以，立储之事，就这么拖了好几年，直到去年信平王冠礼时，太后才暗示皇上应该立储。但皇上信张皇后，要皇后的意思立皇纳惠王为太。纳惠王已年满十二，皇上又秋正盛……所以太后和皇上之间，为立储之事闹得极不开心。”

凤篁咬咬牙：“这样的事，总瞒不过舅舅，不如我直接说了……更何况，除了舅舅，也没告诉过第二个人。”

“也就是说现在朝堂上分为两派，支持信平王为皇储的为一派，支持纳惠王为太的为另一派。那么这派的群龙之首应该就是太后的外戚田氏和皇后的外戚张氏……那么请问上将军，张氏的势力如何？”

“舅舅！”凤篁急叫，差从青辰怀里起来却被住：“别动！伤裂开怎么办？”只好朝青辰苦笑：“小时候的荒唐事，不提也罢？”

田卫上车坐稳，仔细看了两人一，微微颌首：“青辰料得不错，卢湛……唉，几十年的老兄弟了，怎么竟如此糊涂！此刻他虽有悔意，只怕也晚了。”

“是张皇后。”田卫依旧沉稳如山：“事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也不用再避讳什么了。她为了立自己的儿纳惠王为太，已经不惜一切了。”他长舒一气：“也罢，青辰初到中原，对朝中之事知之甚少，我这就把大概况给你说一罢！”

“是，青辰请上将军指。”青辰立即整容肃。他深知面前这位田上将军是天朝最实力将领，亦是对朝堂有重要影响的太后之弟。如能得到他的认可，对自己日后在天朝的生存将极为有利。

“张氏之势，不及田氏一半，但因皇后荣未衰，故张氏之势渐大，但张氏新贵，且少军功，尚不足为患。”田卫微微一笑：“张氏之中，可以提得名的武将只有两个，老一辈的是张皇后的夫卢湛，年轻一辈的则是荷泽公主的儿，现在封缙南侯的南华充。”他看凤篁一，笑眯眯地向青辰补了句：“你怀里的这小勾引过人家。”

田卫失笑：“你这小，非得找个厉害的着，不然只怕连天都给你翻过来！”又向青辰：“这一次，怕是张皇后等不及了，密令卢湛务必借胡国之手令凤篁回不了长安。却想不到这小吉人自有天相……”他笑容忽敛，语声也冷了来：“只是，你们俩的事，回去打算怎么跟太后和皇上交代？难也像跟我说的一样？什么月亮泉里洗澡，一来二去就洗到一起去了？还是你信平王被胡国重重包围，快被剁成饺馅时着人家说什么要不一刀砍了你，要不就带你一起走；还是……”他凑近两人，压低声音：“你和他说的：若得江山，两人共享，若不得时，生死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