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绯怜明天一早就去上将军那里去趟，给上将军风，就说是王爷的意思，分寸你自己掌握。我去卢湛那里看看，抚打一。观雪，你把裴将军请到施柔施姑娘那里去，若他喜，你回长安就给施姑娘赎籍，送给裴将军外宅。撷月留在这里陪王爷和青辰公。――若没有别的事，大家就散了吧。”无痕起送人，计观雪和撷月都是行了礼就走，唯有绯怜粘着无痕腻：“大哥，今晚我陪你一起睡……”无痕淡笑，却不答话，俯首就亲了去。

之力与胡国主力对抗了整整三天，他只损兵两万，已极为不易。”

“嗯，我都听大哥的。”

“咦？”

“你别想得，”无痕忽然睁，在绯怜鼻上了一：“青辰公这人，容貌才学见识武功都是极好的，我看王爷必不肯放手。若用王府后来打比方，我们四公俱是妃妾，青辰公若府，定是正娘娘。”

名剑毕商，长三尺四寸，重七斤七两，锋如秋，龙吞獬护，为铸剑名师秋少毕生最后之作。

“不会。”

“嗯？”无痕闭着，轻轻应了一声：“你想问什么？”

一时灯上床，两人都是轻车熟路，不过半个时辰便雨散云收。绯怜靠在无痕怀里，问：“大哥，你觉得那个青辰公怎么样？”

“那王爷是不会留他了？”

“王爷早先跟我说笑时提过，风花雪月之后，便是雷雨星霜。你再听听王爷给他起名字，龙青辰，倾国倾城的一条龙，这是给公起的名字么？”

“故而所谓‘张氏借胡国杀信平王’之说纯属污蔑。纵然张皇后胆大包天敢杀王爷，卢湛也不敢。王爷若在西域事，第一个有嫌疑的就是他。他为将十数年，断不会胡涂至此。”计观雪仍是态度悠然：“上将军太急于扳倒张氏，只怕会搬起石砸自己的脚。卢湛此次已属冤屈，若再步步，只怕狗急墙。要是他在皇上面前把真相来，王爷非闹个灰土脸不可。”

“你说……他会不会是五公……？”

绯怜眨眨睛：“如此说来，卢湛不但无过，反倒有功？错的最多的人，倒是我们王爷了？”

“哼，我看这位正娘娘到时只怕连我们这些妃妾的都要一并收用……方才他车时看我们那神，只怕已在脑里把我们的衣服都剥光了……”他喃喃地，声音却越来越低，却是发牢间，已慢慢睡着了。

“可不是么？”撷月淡笑，“不过这次征的将领，只有卢湛一人是张氏一党，其余诸将凡是有名有姓的皆归附田氏，没人会帮他说话――他算是百莫辩了。”

“至于王爷，迷途之后并未向青辰公希望的那样立刻原路返回，而是在胡境横冲直撞闹得鸡飞狗，把人家的王叔王兄王弟王爷砍死三四个，最后一撞上胡国狼主。幸亏青辰公那时就跟在狼主边，临阵倒戈，才救了王爷。要不然，我们几个就等着殉葬吧。”

秋少百年后

四，撷月

无痕：“所以，这一次，我想我们不但不能对卢湛落井石，反倒应该略施援手。卢湛若能知恩图报那当然好，若是不能也无妨。旁人不知底细，见王爷还为卢湛说话，定会传扬王爷为人仁善。这样名利双收，我们何乐而不为？绯怜，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