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想,走到矮墩桥时,索坐在台阶上托着巴思考起人生。
晏晏离开小伙伴家时,心有些复杂。
向刚不放心,摘掉活专用的劳保手套,大长一迈,几个大步就了院门,来到儿跟前,蹲柔声问:“晏晏?想什么哪这么专心。”
“爸爸
向刚原本正要借木梯上树给后院的枣树、柿树、桂花树删个枝。
“咳。”向刚表尴尬,“儿,这儿我想一句,去年我那是被你妈押着没办法才躺了那么多天……”
“玩个屁!今儿给老娘乖乖待在家里看你妹妹。你以为你跟他们一样闲?成天吃了睡、睡了玩,不用地挣工分?人家那是命好,长在家庭,每个月有工资领、有粮票肉票拿……你要怪就怪自己投胎在农民家,不挣工分没饭吃。不是你老娘吓唬你,你要再跟着他们天天玩,你就真的完了冯狗!!!”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啦!”冯双喜啊呜一,咬小半张清甜香的槐花鸡饼,腮帮鼓鼓地囫囵,“好次、好次……你娘的鸡饼才叫鸡饼,我娘的那就是沾了鸡的玉米面糊糊。”
“哦?怎么样的问题,能说给爸听听吗?”向刚挑了挑眉,跟着在儿旁边席地坐了来。
本来是想宽儿、儿的知心大朋友的,结果成了儿宽他……
冯双喜一看是槐花鸡饼,兴奋地当场打了个虎跃:“晏晏,这么大一张鸡饼真给我一个人吃?”
“好你个死小!背后骂你老娘!有本事以后别吃你老娘的。”
屋前扒着门板不忘叮嘱小伙伴:“晏晏,午咱们再一块儿玩……”
“哇――说好的不再叫我狗的!我有大名了,我叫冯双喜!不叫狗!娘你犯规!”
“那也是因为爸爸你伤到、没法走路的缘故啊。”晏晏一脸“我懂的、你就别装了”的了然表,让向刚更加郁卒。
这不上了木梯还没爬树呢,抬看到自家聪明睿智的小儿,居然垂耷脑地沿着对面河岸走着,都走到桥了也不回家,一屁在桥上坐了来。
“……”
总觉自己那份男人的尊严,在儿心里恐怕早已碎成渣渣。
“双喜娘说,咱家不用地挣工分,就能有吃的穿的,双喜家不一样,他们不挣工分就没有饭吃。可我仔细想了想,双喜娘说的不全对!我家不用地就有饭吃,那是因为爸爸你的功劳,你每天那么辛苦,很久才能回一趟家,所以国家才给你很多工资,有时候还会受伤,去年不就在床上躺了好多天?我还看到,妈妈像喂小宝宝一样喂你喝粥……”
吐槽亲妈、结果被亲妈逮了个正着的冯双喜,哭丧着脸被他娘揪着耳朵提溜屋训斥去了。
这可太奇怪了!
儿替他跑的冯双喜。
“嗯,昨天答应要给你带好吃的。”
枝丫太低容易挡阳光,地里的蔬菜一旦缺阳光就指定长不好,因此每年都会给近旁的果树、花木修修剪剪。
删过枝的树长得更加、有力,结的果、开的花都要比没删前大一圈、香一倍。删来的枝条还能当柴烧,一举数得的好事儿。
“晏晏,你在这嘛?”
“爸,我在思考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晏晏小表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