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泡参酒很简单,哪怕她不在信里详细讲解,姥姥也知dao大致步骤。
一开始不过是敬敬孝心,没想到喝了半年起效果了,原本歪着嘴讲话不利索的,如今能让大伙儿听清楚他表达的意思了;原本tan在床上连翻个shen都需要家人辅助的,如今能自己翻shen并能在家人的协助xia靠着床tou坐了,把姥姥一家gao兴的,连称盈芳是他们老吕家的大福星,姥爷能表达意思后,自然想见见她,以及每次信里都会提到的三胞胎。
盈芳还没去过煤城呢。曾经还豪qing壮志地和小金一起画饼,说有机会定要走遍大江南北,以弥补上辈zi到死都没能看一yan外面世界的遗憾,结果咧?连煤城姥姥家都没去过,这就打脸了。
可让她一个人带三个娃、再加几大包行李跑那么远显然不现实,让大舅来接又怕麻烦他们,只能等向刚啥时候放长假了一家五kou去煤城探亲。
应该快了,男人和她说过,今年国庆大典之后,会放一个长假,毕竟队员们也不是铁打的,需要适当放松。
那就定国庆以后吧。
盈芳在信里提了一句。
给姥姥、舅舅们的包裹则等晒着的新鲜木耳、菌菇gan1了以后。
除此之外,她给两个舅舅包了半斤芽tou新茶,给姥姥zuo了一件夹里的斜襟秋衫,给姥爷的依旧是一株上年份的山参。其他就是一些吃的用的以及买给侄zi、侄女们的文ju等小玩意儿。
邮递员的确是来给社长送信的,冯军达隔月就会往家里寄一封信,只不过这次还邮了一个包裹,包裹单需要社长或书记签字。
不巧两人都不在,盈芳家造沼气池,社长、书记作为公社的一二把手都去现场观摩学习了。效果好的话,他们打算在公社造一个大的。
隔bi卫生院上班的燕zi见邮递员找不到人签收,就让他等一会儿,她去地tou喊人。
社长听说儿zi寄来了包裹,激动地跑chu一shen汗,臭小zi这还是tou一遭往家寄东西呢,信倒是经常有,可都是废话居多,都看腻了。
“我家军达寄啥东西来了?”
邮递员笑呵呵地答:“包裹还得你自己去邮局领,我这只是包裹通知单,说明已经告知你有包裹的消息了。”
社长听了一阵失望,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儿,以前不还有冒领的么?看看天se,今儿怕来不及去邮局了,只好说:“那明天一早我去邮局取,你们会给我的吧?”
“会的会的。”邮递员一个劲保证。雁栖公社的信也好、包裹也好,如今谁敢不上心?血淋淋的经验教训啊。
这时,盈芳也到了,把信给邮递员,劳烦他代为邮寄。
“不麻烦、不麻烦,这本来就是我们应该zuo的。”
邮递员忙摆手,他当然认识盈芳了。
换言之,邮局里除了几个新来的临时工,哪个不认识舒盈芳――这丫tou一年要往邮局跑几趟啊,不是寄信邮包裹,就是收包裹。包裹还来自各个地方:京都的、海城的、省城的、运城的、临海市的……光邮票就五花八门,啧!
盈芳哪儿晓得邮递员心里的腹诽,她寄了信就回家了。
矮墩桥tou遇到罗燕虹,表qing幽幽地拦住她去路。
盈芳狐疑地看她。挡在桥上不让她过,这是啥意思?
“推荐指标的事,我向你dao歉。学校老师qi重我,向教育局推荐了我,我当时只顾着gao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