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来晚了。”他伸手想要抱住你，“我带你走，带你回去。我有办法解掉舍咒…..”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你以为他会像之前一样拒绝你。

        是佛度化众生，还是众生度化了佛？

        你发现他的手竟然在发抖。

        那荒唐的事是昨日发生的，也在你们记忆里曾发生过。你们已经历过了愤怒、仇恨、崩溃和惨痛的生离死别。

        和尚看向你，“这亦是我所困惑之。殿，究竟是佛度化众生，还是众生度化了佛呢？”

        “蓁蓁，我罪该万死。”他声音放了，对你说，“我带你回去，你亲自看看我在地狱里是如何受刑的，好么？我本该永世不得超生，只是察觉到你的气息，便用六玉托生到人间去寻你，这一次破例，你就原谅我罢。”

        你别过脸，“带我去见晏休。”

        “你怎么舍得的？”

        “放开我。”

        你静静看着唐玉，声音已经低到不可闻。

        这是加班作者的存稿箱。你们

        “可众生芸芸，若众生是苦难本，诸佛又如何将苦难尽数度化呢？”

        他松了手。

        “你看这世间的苦难少了么？”和尚摇了摇，“我那故人，坐云端之上，有慈悲怜悯之心，却不识众生相，要救人于苦难，却没有想清楚苦难究竟在何。殿，您觉得苦难在何？”

        他试图掉你的泪，只是你止不住，一直沉默地哭泣着。

        似乎有人来了，他察觉了你的不安稳，握住了你的手。

        你沉默地别过脸，问他，“晏休在哪里？”

        “苦难……”你回想了诸多往事。

        思索良久，你才缓缓：“在人心里，贪嗔痴怨怒惧之，因而生苦难，才会害人害己。”

        唐玉呼滞涩一秒，眶竟然红了。

        你轻声对他说：“这就是你过去的事，不是么？”

        他闭了闭，缓缓说，“你别他了，他是在算计你。我赶来这里，本是为了阻止这一切发生…..”

        你猛地惊醒，昏暗的烛光中，看见迦桑坐在你的床边。

        “好。”他说。

        他动作一顿，握着你手臂的手猛地收紧。

        就如你曾经迫切地想从他那里得到多一些怜一样。

        “唐玉？”你愣了一秒。

        “这一切本来就发生过！”

        你抬起，目光描过他致的眉，那曾经令你畏惧的神态已经尽数消失了，他迫切地看着你，想要你给一个答复。

        泪落到脸颊边，沾湿了他的手心。

        那晚的事还在你脑海中回，你意识推开了他，抬手扇了他一个耳光，“离我远！”

        你重复了一遍，“放开我。”

        他声音微哑：“我是唐玉。”

        他怔然看着你。

        一千年的时光逝，磨掉了很多东西，当你重新置其中，剩的只有无力而酸楚的疑问。

        “有理，照您所说的，众生便是苦难本。”

        你隐约觉得又什么念在你心中将要破土而，却迟迟摸索不到那一灵光，念着这句话，意识断断续续，翻来覆去，总是不安稳。

        唐玉捧着你的双脸，与你贴着额，声音哀求，“我先带你离开这里，好么？”

        ――――――

        “蓁蓁……”

        你遮掩似地垂帘，泪却先一步从里落来，你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可无法避免地带上哽咽，“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忽然抬了声音，不敢置信地看着在试图撇开这一切的唐玉。但很快那激动的绪又散了，只剩某种沉重酸涩的东西笼罩在心间。

“成功了么？”

        “早知如此，这块玉不该给你的。”你与他双目对视，“我们就该生生世世永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