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闷哼一声，一双原本漂亮剔透的睛此刻死死地盯着你，泪落了眶又再次盈满。

        你意识伸手抹去了他脸颊的泪，“地狱本源对你而言已经彻底成了负担，纵使你利用它黏合灵魂，总有一日，你的灵魂也会被腐蚀殆尽。我们早就结束了，唐玉，你不要再置气了。”

        “你好像不是我的蓁蓁了。”唐玉的里现了重的哀伤，“你看我的目光是怜悯的，可我愿你恨我，蓁蓁，恨我吧。”

        “求求你，别这么说……”

        唐玉看着你，睛里却了泪。他一次如此隐忍而沉默地泪，你不知为什么，心里忽然刺痛了一。

        良久，唐玉才再次开：“你知不知，你变了。”

        你终于叹了气，“你非要……成这样么？”

        唐玉面无表地看着你，你平静地与他对视着。你什么指责的话也没有说，但唐玉清楚你意有所指。

        “蒙祈是个好孩。”你说，“谁不喜好孩呢？”

        你碎了他的心脏，最后一缕本源气息回到了你的手中，被你送蒙祈的，被蒙祈牢牢压制在了灵魂中。

        蒙祈有些不想让你过去，但注意到了你的脸，还是了：“你小心一些。”

        可没想到，他竟然为了让你日日都能为他念诵真言，不惜忍受巨大的痛苦，任由地狱本源在他灵魂之中肆。

        “拿来。”

        地狱本源彻底皈依，与此同时，一金光落在你的上。

        唐玉――或者说那若迦的灵魂，是自发从地狱本源中诞生的，难怪他天恣意妄为，事不顾后果，甚至……

        “我早就不叫蓁蓁了，那只是我轮回里的一个名字而已。”

        他愣怔地看着你淡然的神，睛蓦地红了，却笑着说：“好啊，你靠过来，我给你。”

        ――――――――

        “对，我的确不是个好东西。”他说，“我故意违背规则的意思，故意纠缠你，我害你在人间受苦，所以你要放弃我了，对吗？”

        唐玉的觉是对的，在刚才蒙祈念你真言时，你已经隐隐觉到自己即将证得果位。

        唐玉没有预料到你的要求，脸上甚至现片刻的空白，过了一会儿才对你说：“……我会死。”

        皈依――这是规则原本为你们定的轨迹！

        你走到了唐玉面前，他的上因想要挣脱藤蔓的束缚而被勒了几条血印。

        你靠近了唐玉，与他面对面离得几近，甚至能受到他的呼。

        规则这一回的选择是对的。

        “是吗？”

        你长叹一气，一秒，却利落地伸手了他的左。

        还没完结，正文1v2HE（敲黑板）

        “你不就是在要我的命么？”唐玉笑了一声，“我给你，你来拿。”

        他的嘴唇几乎贴着你的脸颊，气洒在你的肤上，轻声说：“我将本源气息藏了我的心脏里，你把我的心掏来，碎了，就能拿到。”

        你的，成了。

        你没有回答，只是说：“你的灵魂里藏有最后一丝本源气息，拿来吧。”

        你对蒙祈说：“你在这里等着我，我要与唐玉说几句话。”

        “我没有置气。”唐玉说，“你将我的心掏来碎了，我们便结束了。”

        你不恨唐玉了。

        你与他对视着，仿佛在对峙一般。

        甚至他在最初的最初，在你第一次对他念真言时就已经学会了你的真言，就已经知了，只要念你的真言，只要皈依你，便可以彻底掌握那折磨他的力量。

你无声地摇了摇，没有告诉他。

        “你喜他。”他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