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颜抓起裙摆，沉甸甸的一团，在她手心往坠。白丝绸挤乱糟糟的褶皱，被她甲贴片上的钻勾几丝，立刻躁躁变得狼狈。

        桌上留着造型师还未收走的剪刀，周颜毫不犹豫拿起，沿膝盖剪开裙摆。

        因此，周颜总会相形见绌，总会在他面前显得狼狈。

        “你知这本不是重！”周颜往后退了一步，层层叠叠的裙摆像厚厚的茧，捆着她的双。

        “别说了。”裴昇拧眉，不愿听她再贬低自己。

        *抱歉隔了好几天才来，吵架的剧反复修改（还没吵完），一直没达到理想效果，现在这一版算是我勉满意的。确实卡文了，也有生活里的一些事，在外面跑了几天，碰电脑的时间少，所以慢吞吞地才写来一章。

        “颜颜……”

        并非他不合格，而是他太远了。

        他没有分毫否认，即使否认过，周颜也无法掩耳盗铃。她原本就够不上裴昇的手，余覃功利地为她筛选目标时，裴昇从未名单。

        周颜烦透了这种脆弱的，她总得小心翼翼，像她面对裴昇的时候。

        “我会理，让骆珲协调主办方，让第四名也享有同样的扶持。”裴昇试图缓和，他擅长把问题拆分成一个个待解决的任务，用经济补偿去粉饰太平。

        他总是这样，理智的、冷静的，几乎没有绪失控的时候。连在一起的时刻，也显得条理清晰，把条件悉数列来，慢条斯理告诉她，哪个才是最优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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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可能失去朋友。”周颜充耳不闻，渐渐红了，嗓像灌了细沙，“我把陈懿从第三名挤到了第四名，前三名才有的扶持奖励，已经被我挤掉了。”

        即使陈懿是第二名，她没有因为周颜的空降，而错失奖励的机会，周颜仍会为此到羞愧。

        她开始用手撕扯裙摆，闷不吭声地用力。

，再一次看清裴昇落来的目光，上位者的目光。

        谢现在还在的宝贝们，非常非常谢。

        “别人不懂，但我的同学、同行们都看得来，第一名是什么平，第一名周颜是什么平，我就这样成了小偷……”

        “别拿自己撒气。”裴昇面不虞，住她的手，利刃险些划到她的膝盖，“你希望怎样，我都可以答应，但是不要把刀尖对着自己。”

        “你这么理智，我不到。”周颜气吁吁，转往外走。

        剪刀被他收走，轻而易举走她唯一能发的东西。

        撕拉裂开的动静里，被遗弃的布料堆叠在脚边，她把郁气扯散些许，一双可以自由行走的小。

        哪怕取消周颜的第一名，让所有人回到该有的位置，也无法假装风平浪静。

        “你让我觉得，我被当众打了一巴掌。”周颜闷声说，她的双没有波动，平静地只是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