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双双沉默,暗室里只有她一人的声音。
那时我还小,阿娘每每叫我打好在帐后站着等,我不敢违背,因为她说过,我不听话就不给我饭吃,还要把我丢去山上喂狼,我怕。袁侍中大概没听过狼叫,也不知什么叫作怕吧?”
“一夜,尼庵后角门来的人里什么都有。屠夫农夫,教书先生,县衙老爷,赶考举,还有白日陪着大肚娘来烧香拜佛的好相公。他们把人捉住胡乱亲,嘴里娘娘地胡叫,腾手,失张失致解腰带。一揭开,底着黑黑红红的烧火棍,两人就在蒲团上,像抱对的蛤蟆。我看见那东西一时有一时没有,在姑肉里,时又油又亮,真有趣。
她开始解袁聪的衣。
袁聪才开,被她住唇。
“别、别说了!”
住持听不了这个,狠狠扇了书生几个耳光,叫他老老实实忍住,然后不顾求饶,套得更狠。我在外,听见丰沛声,好厉害的声,住持在他,女可以这样男呢。书生一通乱叫最后翻了白,好像死了又好像没有,那烧火棍还在住持肉里。”
是了。
若拂不应,抬起手,住面前玉人肩。
“有一回,住持白日行乐,那是个白面书生,叫得凄惨。往日我只听过姑们嗯嗯啊啊地叫,没听过男叫,心里好奇,于是找来胡床垫脚。”
“在我被接回周家前,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阿娘只叫我作“欸”。祖母不肯收留我,我从小住在尼庵里,不会说话只会笑,姑们同男人交合时我就站在窗外,等她们叫我,伺候她们用。”
“怎么能不说呢,我阿娘就是对阿父这么说的,你猜怎么?”
她看袁聪,天真地笑,“书生在,住持压着他,和平日完全倒过来了。书生两条压在她肩,住持蹲着,一不断被她吃去吐来,每次吃,书生就啊啊地叫唤,说是狡太紧了,他受不住了。
“我的生阿娘是个女尼,用她的话说,我那阿父又蠢又笨,只有一张好而已,床帏中对她总是温温吞吞,太过温和没个男气概,她不喜。她喜什么呢,她喜像王夫那样的读书人,塌说义,可以教诲学生,上塌凶猛,时常用枕捂住她鼻,起女来比谁都狠心,那滋味,甚是迷人,这才叫真男。”
她咦了一声,讶异响亮。
书礼世家长公,哪里能听这些。
不知几时,袁直不再骂了。
袁聪盖长睫。
前男人衣裳半褪,的肩膀肌肤细腻,眉温良,宛如一雕过的玉盏,光彩夺目,他的静默也如玉质清冷。
袁聪哀求。
“若拂……”
她娓娓来,像刮起一阵和煦风。
她好心地为袁聪去鬓边细汗,看着这座山,喃喃慨叹,“我阿父一气之,吊死在他们初遇的银杏树。”
“袁侍中,长夜无聊,不如听我给你说说,从前在尼庵里目睹的怪状。”
“你听,就像这样,住持有时会考教书生课业,书生也说‘不知不知’,和声真像。”
似是默许。
唇翕动,她着涎,仿效交媾声。
从她开后不久,袁聪一直默默无言,像要把自己离窘境,神游太虚,她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不该啊,袁侍中,你怎么也长了个恶东西?”
语调柔,字义残忍,两者之间完全割离。
“我从没见过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