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季茹的问题像是连珠炮一样蹦来。
看着她的样,谢白桉就知,季茹什么都不知,温谨之全是瞒着她的。
他轻皱了眉,着眉心,“我要是知他现在在哪,就不会私来找你了。”
季茹的手心有湿,脑里忽然蹦温谨之那天在消防通里的话,一浑冰冷。
她记得他说。
“你要平平安安的。”
当时不觉得有问题,现在想想,这话的语气是不对劲的。
怎么想都像是,一个人离开前的寄语。
空气沉默着,季茹低,神有些空。
谢白桉扫了一她,接着又说:“他没参加完这次的统考,今天一天都是缺考。我只知他要走,要国,但是不知去哪里,前几天他心不太好,我本来想着今天考完问问他,结果他不见了。”
见季茹还是不说话,只是盯着一地砖,谢白桉知她在听,难得叹了气,“我不担心他的安全,也担心他的状态,总之,不是很好。”
跟谢白桉分开后,季茹不知自己是怎么从房走到校门的,只觉到自己的脚步很快。
一路上她的脑都有些迟钝,只记得自己匆匆跟时茵解释了一,就往温谨之家的方向跑去。
她是想打电话的,可转念一想,温谨之都不愿意告诉自己要离开了,现在还会接自己的电话么?
去温谨之家的路程本就不远,又因为她今天加快了脚步,时间被缩短了好几分钟。
四月初的傍晚,天气已经和起来了,橙黄的夕阳洒在上,到都是柔和的景,街边还有几个小朋友嚷嚷着要照晚霞。
照相。
她记得,他说好要给自己照很多照片,以后的滴他都要记录来的,现在看来全是一场梦影。
想着想着,季茹的睛前就模糊了起来,黄的光线在里被折成七零八落的彩,泛着波浪,前的路都要看不清了。
但季茹还是一言不发地走着,刘海遮住了大半的眸,几乎没有人发现这个在路上边走边哭的女生。
周围喧闹温,唯独她沉默着,与这幅画面有了。
往前再走两步就要过路。
人行的两边还是红灯,季茹停在路边,看着对面动的红指示灯,那些倒计时的数字像是她自己的心,一一地加快,心却在往沉。
十、九、八…四、三、二、一。
时间到了,路边不少的人开始往对面走,可是季茹却走不动了。
就好像是被人施了法,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