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了，你还是继续疼吧。”

        “……”

        “令君，你说，为什么我们明明知会发生什么，却无法改变它？”

        荀彧笑：“你抬，看他俩兄弟，一脸不善地看着我们。这酒喝了，怕是要结仇。”

        刘备对着曹耳语了几句，曹。刘备端着酒樽来到三人面前，面对而坐。

        “唉。”

        “慢着。”荀彧止住程昱的话，“程大人不适是确有其事，将军还勿怪罪。彧本不饮酒，奈何将军盛难却，这杯酒我喝了。”

        于是荀彧还是想把那句被郭嘉堵回去的话说来。

        “使君你没事吧，都喝了那么多。”

        刘备没有追问，看向程昱：“程大人给不给这个面？”

        “刘使君，你怎么也来了？”

        “跟你喝就不疼。”

吧，我坐这儿。”

        “不止。”

        “见三位在此颇为不乐，想是因备鸠占鹊巢之故，特来赔罪。”

        直到郭嘉也离开，二人才真正松了气，对视一，皆是一叹。

        荀彧笑不来了。

        君之交淡若，小人之交才甜如糖。

        “奉孝，我与仲德确实有事，你先回去吧。”

        “你不怕，我怕。”

        荀彧喝完酒，气氛总算是缓和了许多。荀彧再：“酒已喝完，左将军与奉孝回上座吧，我和程尚书有些私事要说。”

        “不止？”

        “左将军，心意昱领了。只是我与荀大人确实……”

        “那备也不多说了，二位自便。”刘备站起，“备还要与夏侯惇、董承、孔、陈纪、袁涣、张辽等旧友新交敬酒，暂退。”

        “令君，来一杯？”

        “程某想给。”刘备为程昱倒酒，程昱再接，“可惜今日胃疼。”

        荀彧和程昱都没讲话。

        “行行不说你，你总是一套一套的。程仲德，你还装胃疼，有礼貌没有？”

        荀彧忽然有些说不的不耐烦。

        “是么？”

        刘备没有领：“看来备今日是不太受迎。这样吧，备自罚六杯，当是给二位赔罪，之后再恭请二位归上座，如何？”

        刘备摇了摇手：“不碍事，这酒量备还有，谢祭酒关心。”

        荀彧答：“奈何司空英雄惜英雄，不忍杀之。”

        “令君，你对此人怎么看？”

        “啊，我确实不喝酒。”

        “没有没有，他们俩都不喝酒，跟你没关系。”

        说着，不等待答复，从案上的酒瓮倒酒，一杯接着一杯，连饮六杯，了嘴，置樽于案，双手交叠行空首礼：“再次向二位赔罪。”

        “毕竟你我只是谋士，能分析利害，却不能替人决断。求尽人事，听天命吧。”

        “奉孝，你能注意一用词吗？我与左将军是君之……”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郭嘉来打圆场：“没关系使君，嘉陪你喝。”

        “你今天不是胃疼？”

        天居上位，边后妃、国戚、孔等人。夏侯惇居左位，依次夏侯渊、于禁、乐、关羽等武官；曹居右位，边有文有武，文则董昭、郭嘉，武则许褚、刘备等人。其他官员也是依亲傍友、三五而聚。程、荀二人官居低位已是让人有些在意，郭嘉这么一闹，更是有很多睛看向这边了。

        荀彧如实答：“明世故，沉稳敛，能屈能伸。”

        刘备走后，郭嘉拍了拍荀彧的背：“怎么了你们俩？尤其是令君你，平时不是跟他打得火，怎么今天这么客气？”

        刘备看向荀彧：“荀大人？”

        “为什么？”

        “荀令君、程尚书、郭祭酒，备先为敬。”

        “他的两个从属，关羽、张飞，都已经是万人敌之才了。”程昱摇，“而刘玄德，世之英杰，能与公争天者，必此人也。今之不杀，遗祸无穷。”

        这边看去，刘备果然在一一敬酒。说来也巧，几乎每个小圈里他都有个熟人，这一圈敬来，已不知喝了多少，步伐看起来都有些踉跄。

        “他不怕我们就算了，我们还要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