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远枝也已经穿整齐,走室看到妆台前的穆易湮,信步走到她的后。
妆台上摆了几套昂贵的面。
望着她胖墩墩的背影,穆易湮的唇角噙了笑意。
“那不是因为……常常看父王给母妃整饬?”尚远枝不自在的移开了,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
“乳娘,我这不就是太累了吗?”她知张嬷嬷是真的心疼她,便不不动声的展示了自己布满红痕的肌肤。
尚远枝喜摆她的发,最初之时,她总嫌弃他不会搭。
“行了,走吧……”
穆易湮在婢的服侍,换上了簇新的衣衫。
时辰当真是晚了,两人简单的用过膳,便往逐鹿院而去。
可张嬷嬷可不了这么多,她现在一心一意都扑腾在穆易湮上的痕迹上了,她放扇,一阵风似的取活血化淤的药去了。
可如今的尚远枝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刚成亲的尚远枝。
一时之间,时光好像倒了。
嫁人以后就不再是姑娘家了,不是衣服的样式或者发样都变了,穆易湮上是新妇,虽然发量已经足够丰沛,不过贵族女嫁以后以髻来彰显和贵气,婢梳了一个耸的花髻,上则穿了了一件藕的直领缀衫,外套朱的彩蝶褙,则是一件正红的十二破月华裙,这些衣衫都是她嫁前尚远枝送到渊宜公主府上的礼。
他不只会给她整饬面,还会给她描眉呢!
“便这套吧,衬你的衣衫,纹样也合适。”他的动作畅,很快的把上的簪、钗、坠、环一一整饬上去。
洽的画面与前一世叠合,两人的心是一颤,直到穆易湮察觉不对,轻轻咳了一声,“夫君仿佛对女的首饰暸若指掌?”
两人的目光在镜中相交。
天知他当初为了学描眉,荼毒了多少的府上的府兵,彼时每个府兵的眉都给他描过了一遍。
“乳母,这儿不比中,我已然嫁,这样的话快别说了。”穆易湮摸不准这样的话给尚远枝听到他会是什么反应。
穆易湮微微一笑,“夫君来得正好,这么多首饰,正愁不知要怎么搭呢!”
嘴里还发嘶嘶鸣声,好像当真是吃足了苦,果不其然,张嬷嬷完全忘了要继续训她,心疼的喟了一句,“驸爷……也太不疼惜人了,心肝啊!”
有了成亲五年的经验,尚远枝走到了她的后,轻车熟路的拿起了一套攒金枝的鸽血红面。旖旎光首饰,葳蕤烂锦衾,适当的搭衣衫和首饰,对于贵族女来说,是这一生的课题。
半个妹又如何?在权势面前,这么一妹比纸还薄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