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见到空底的碗。

        “啊，一九二的女朋友，之前被欺负的好像就是她？”

        秋雪亭惊慌大叫：“有、有针孔摄像！”

        【以太】：人也是动，不把血都煮成褐，看起来任何肉都像自己的某一分。

        【以太】：我可不喜吃生。

        两个女生的笑声回在这哗哗过的厕所间。

        上厕所总是要两个女生一起，因为这里的厕所没有门。

        突然一声尖叫把那谈笑着的两个女生吓了一，她们匆匆走来看向那突然直起来的巨型，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因果把被切成一块块正方的生肉沾上酱油，生脆的咀嚼声从齿间溢来，她平日里吃饭都恨不得把一粒米嚼一百，但吃生肉的时候却能直接把一整块厚切肉块都狭窄的腔，三两嚼了就囫囵吞枣。

        她觉得太奇怪了，那可是活生生一个人啊，就算他真的有那么作恶多端，可是他们难意识不到死亡离自己有多近吗？一场血肉横飞的“意外”就发生在四周，这一路上全是为同一种的组织，野生动们吃了一路掉落的肝、肺、心脏、脊髓、生官、排，肤组织像蒲公英一样随意播种，也许路途上还掉了一只睛，会被乌鸦叼走收藏。他们难觉不到自己也许某一日也会如此被分解吗？

        夏小娟被她平静的语气和字句吓得有些寒耸立，又无法组织语言地乱起来：“可是、他之前...可还是――而且，还这么...我甚至都吃不任何东西...”

        里面剩着挤生肉的血。

        “看到那样的照片居然还能吃生肉吗？”夏小娟本来也不想看的，可是她以前班级里的朋友是转发给她，连着因果也一并看到了。

        因果白了一想把手机熄屏放回袋里，他紧接着又来了两条。

        【以太】：喜吃生肉吗？次要不试一生羊肉。

        “我说真的，快把那群小混混开除吧，他们是给学校捐了多少钱啊？”

        “老天有咯，因果报应呀！”

        “那真的是‘因果’报应嘛！”

“有那帮男的在，什么时候会不打啊。”

        秋雪亭觉吐不来了，抹了把嘴角正打算走，手扶上厕所间的瓷砖，指腹突兀地往里陷，她愣了一瞬，把手移开，只见瓷砖上有一个小孔，她心中顿时升起一个太过不妙的猜疑，而后将睛向那小孔靠去――

        【以太】：也或者是某人的某一分。

        ...

        因果把沾着酱油的筷嘴里，托着巴对着堂上思索了一会儿，袋里突然震动了一，她张望了一四周有没有老师，没有，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拿了来在桌底看。

        “七班是不是有个人叫因果来着？”

        天哪，那有超过。

        【红蜡笔】：你自己吃去吧。

        因果把筷戳了生肉里，夏小娟对着那碗鲜红而纹路清晰的生肉吞一唾沫。

        分明到现在闻到膻味还会吐。

        秋雪亭快对这两个字应激了。

        “这有什么关系，”因果盯着夏小娟说，“总不能我吃的是人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