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常常要去市里加班，她在家待了几天有待不住，脆门买东西。当晚沈平莛回来，见门挂着的对联灯笼，差都没敢门。

        不过这手字还有意思，笔力弱却隐见风骨，看来是小丫亲手写的。

        再过几天，政府彻底放假了，他也不加班了，陪着小丫各景区逛了一圈。奈何自己治满地都是熟人，从瘦西湖来她就有兴趣缺缺了，他安抚了几句，带着她回了家。

        他自己一个人孤零零这么多年，实在不知怎么和家人过一个年节，电视手机都看腻了，最后只能将大半时光都耗在床榻上。

        一个年过得荒唐又淫乱，除夕当晚借着晚声的掩映，两人在沙发上闹了半个晚上。第二天她趴在他上撒，说她走不动，他还想借着话再教训她两回，却摸到她大都在轻微颤抖，看来是真过了。

        初二，陈承平的视频过来了，她利落地接起来，有几分可恨的坦然。他听见电话那笑骂两句，却一句重话都没有，心底反倒生些荒唐意味。

        这算什么况？

        他们两个成年人，和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纠缠不清。

        却还都不愿意放手。

        12

        Offer到手，学分修满，顺利毕业，丝签，十五岁的小丫要离开祖国，去剑桥留学了。

        秋季学，离起飞还有半个月，陈承平演习来不了，沈平莛也请不假……好在，聂郁趁着暑假来了一趟，准备送她上飞机。

        腼腆的少年依然腼腆，看着她就能红了脸，她心说这样不行，拉着他的手走到树荫底，小声：“郁郁，我有男朋友。”

        聂郁一僵住了。

        他见过陈哥，他知她有男朋友，却没办法开否认他的动心。

        “虽然他们可能不会有什么意见，但是我不能耽误你，”她闷闷不乐，“郁郁，你特别招人喜，肯定有很多女孩想追你。”

        他僵得更厉害了：“……他们？”

        “哦，”她站直了一，“我有两个男朋友。”

        聂郁简直手足无措：“同、同同，你这样、我不是想指责你，但是你这样不、在别人看来可能比较……”

        “他们都知彼此的存在，只要没有人在这段关系里受到伤害，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可指责的，”她解释，“就当是open　relationship吧，他们材都很好，活儿也很不错，我不想挑一个分。”

        活儿不错――

        他涨红了一张脸，又羞又愤：“同同！”

        “好啦好啦，你不许跟爸爸妈妈说哦。”

        “……我知。”

        同同竟然叫他的爸爸妈妈叫爸爸妈妈哎。

        “郁郁真乖，”她笑弯了，“走吧，午还要去雍和呢。”

        不带脑地玩了小半个月，聂郁把她送上飞机，踏上回家的铁，有些闷闷不乐的。

        同同有男朋友。

        还有两个！

        想到什么，他翻电脑，输“open　relationship”。

        满屏暴论扑面而来，他睁大了睛，而后一把上笔记本。

        13

        不熟悉范式，剑桥的哲学Master学位课程对她来说还是有挑战的，何况她还同时准备着申请继续读博。好在半年的努力后四门课程的论文都有个好成绩，某位世界知名的哲学家也有意带她，终于能有个稍微轻松些的日了。

        十二月。

        她突然想起一个特殊的日，回厨房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