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的声音有一种雾蒙蒙的觉,细听之,尽是落寞,“我毕竟是她兄长,保证她的安全也是我至关重要的事。”
所以在夺得公主府这件事上,他又该如何?
长久的努力会成泡影,那些真实的也会被她当成假意。唯独在鹤怡这里,他不想背上一个背叛的骂名,更不想让从前的种种付之一炬。
可鹤怡呢?
人与人的羁绊,是第一就确定了的。放在之前,能陪在鹤怡边几乎是没可能的事,少年时期的缺被填满,从没敢想过能离她那么近,梦寐已久的虚幻如今却变成了现实。
主动争取的一方是他,全然在争取的一方也是他。本来就是他偏要在鹤怡边待着,才勉留到今日的。他现在或许能在某一方面引住鹤怡,但人不能永远年轻,他总有一天会年老衰,失去引力。
新人替旧人,有那么多男都在觊觎她。
这么多天鹤怡对他的漠视已经快将他到绝路了,谢凛整个人都快于崩溃的边缘。
要是造反,据得公主府,并以此为把柄退谢渝的话,鹤怡一定会恨他吧。
如若她的边只剩她,她的喜怒哀乐也只有他一个人能够窥见就好了。
“怎么对鹤怡么?”
非得要反。
他是有私心的。将公主府握在手里,更大程度上是在给自己找一个退路。
他真的好想知。
很多东西都已经模糊。
“长戚,挑起战乱是你想看到的事吗?”谢凛长舒一气,“谢渝是个好君主,他励图治、治国安民,各方各牵制均衡,在他的治理,百姓安居乐业,地方也不敢作乱,天也稳定来。”
他在鹤怡心里又算是什么?
他的神也黯了去。
所以鹤怡到底对他什么呢?
母亲在那般关替他求得一线生机,希望他不要再抱着仇恨,在今后的日里只为自己而活。
可是随波逐、总是站在旁人的角度上想惯了,久而久之,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如若不反,在公主盘踞着、永远个隶,谢凛倒是不介意。
待到那时鹤怡将他厌弃了,他将她藏住、反将她囚起来,是不是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呢?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现在同鹤怡在一起的日,他就很喜。
“所以我有时候也在想,权力我也不是非要争,将公主府握在手里也不一定……”
单是能在边看着,就已经很满足。
万一有一天,鹤怡厌倦了,他又一次被彻底抛弃了,又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