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想说,为什么我不早将这些事告诉你?”
依照谢凛的话去拼命回想着,试图从脑海中搜寻着当年的记忆,可越是竭力去想,脑袋就越疼。
“姜家对你对我都过许多残忍不堪的事。”
谢凛想,那些难以承受的,就由他自己一个人背负就好了。
“一个替你、替我,把那些痛苦记忆重新洗净的机会。”
“他在你幼时绑架你,如今在围猎场上又想将你刺杀,而我生父晋王谢将军,也是由姜家和先帝联手暗害,才牺牲在战场上。”
“为什么不让你府、离开府上半步?”
“因为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失去你。”
谢凛说,“我们费劲千辛万苦逃来,好在最后还是得救了。”
“但凡外落单,就极有可能遭遇不测。”
后来他也开始想明白,其实也只能是鹤怡。
一切都过去了。
姜家已经疯到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地步,他不敢想象除此之外姜丞相还会什么让人不敢置信的事。
谢凛娓娓来。
而是因为鹤怡有充足、懂得分享的时候,她现在谢凛边。
“可后面姜皇后之事、傅荻之事,我对自己的否定,还有其他零零碎碎的那些,让我觉得自己离开你,让你回归正常的生活才是最好的。”
过往的那些一一给回应,他看向鹤怡,眸光里是满是温柔,却也不免夹杂着一丝心疼,“是,我固然知晓你不是那种无法自理、虚弱到随时随地需要贴保护的人,可我不想总是让你这样担惊受怕、小心翼翼活着。”
“只有你安安稳稳的,我才能好好查探姜家的动向、去寻孙将军说清楚,才能毫无顾虑地同旁人联手,彻底扳倒姜家。”
那些压抑已久的苦衷,那些以往从未对鹤怡提及的事在这一刻重见天日。
他以往经常在想,在他人生至暗时刻,为什么是鹤怡来到他边?
“但我还是十分自责,觉得全都是我的错,觉得是我自己没能保护好你,许多辗转反侧的深夜,我也时常在想,当初如果我再小心谨慎一,再多思虑一,会不会就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你是不是也不会因为被绑架后大病一场,而导致失忆?”
“不必如此勉地去想。”
“单你在我底受到的伤害就已经经历过两次。”
谢凛字字珠玑,真挚:“在你失忆之前,我们两个人关系真的很好。”
“是因为当时公主府外就是姜家派来刺杀的人,一波波、一批批,他们成天蹲守在府外。”
“我所的那一切也并未只为了我自己。”
“我不想再因为自己的无能而让你遭遇到任何不测。”
没有那些记忆,但那恐惧一一浮上,所想象的形令她有些微微颤抖。
“将我从前那些属安府中,并非是我想占领公主府,也并非是为了什么权势,而是我需要一个机会。”
他不敢赌。
也实实在在赌不起。
换了任何一个时间节,都不会有这些,也不会有当时的境和见解,更不会有后来的谢凛跟鹤怡之间的惺惺相惜,所以在他看来,他们两个就是命中注定。
不是因为他当时在受委屈,鹤怡恰好有这个能够治愈他的能力。
寻找过往证据的那条路必然是艰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