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在乐师的指导，薛棠学起了琵琶。

        不过，她还是很喜自己的女儿，若有朝一日，女可以冲破束缚，如男般潇洒而活，那该有多好……

        带压在手肘，披风没有被风走，严实地盖在上。

        她言又止，郑婉贞剧烈地咳嗽起来，抚息，嘴唇愈发苍白。旁的侍女急忙递来药茶，薛棠立刻接了过来，微斜杯送到郑婉贞嘴边，缓缓喂其服。

        她忽地意识到在临睡之前，披风的带是系好的，并未散开。

        薛棠怅然垂眸。

        薛棠兴致盎然，撇开琵琶上前细看。

        她突然想到什么，立即环顾四周搜寻。

        难记错了？

        “琵琶也可奏杀伐之音。”薛棠脱而。

        薛棠怏怏不乐，她若是个皇，必然受到帝后夸赞，哪怕真的涉政了，她也不会受到任何责罚，甚至还会得到鼓励和支持。只可惜她是个公主，常常好事变坏事，受限，诸多不宜。普通男尚可三妻四妾，公主是除皇后外，国朝最尊贵的女人，却仍要守贞。明明受帝王万千，却被明令禁止不许踏前朝一步，宛若槛花笼鹤。

，“棠儿……”

        薛棠迷离地醒来，睡惺忪，仿若回到过去的恍惚尚未消散，心得厉害。她依稀记得自己在朝景园游逛累了，便伏在石桌上休息，只是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过去的记忆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尤其是那无关的心动，仍然存在。

        薛棠的唇畔不觉上扬，心生喜，她好奇地打开木盒，伞旁的件跃中，加快了她的心。

        看着皇后气若游丝的虚弱模样，薛棠只得压不满的绪，不再争辩。

        凤阳阁，薛棠恹恹地拨琵琶，照着曲谱奏生的调，兴致索然，昏昏睡之际，符采抱着一个长木盒走来。

        符采小心翼翼地将木盒放在桌案上，神秘兮兮：“这里面好像不只是伞。”

        见着皇后又要开始长篇大论地说教，薛棠连忙应：“我记住了。”

        那是一把尺八，刻着海棠花。

        “好孩。”郑婉贞怜悯地抚摸着她的，目光略有几分哀戚。

        她正想着，郑婉贞柔和的声音传来，“尺八杀伐气太重，不如换别的乐学习。你父皇喜听琵琶，你若兴趣，我便传乐师过来教你。”

        良久，无人回应，只有风枝叶的簌簌声。

        “又有臣弹劾我了？”薛棠也没抬，无打采地问。

        符采意味深长地一笑，“是冯公托人还伞。”

        闻言，薛棠心里郁堵，丝竹弦本是一种乐趣，怎么像被铐上枷锁似的？

        “是你吗？”

        只见一枝红梅赫然别在木盒的镂空雕花上，暗香动，清雅朴质。

        “冯鉴青？”薛棠前一亮，神骤然清明。

        郑婉贞无奈叹：“女习乐还是要以柔婉之曲为主，静心修，陶冶，那些犷的乐和曲皆不宜女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