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重疾亡故了，老夫人也跟着殉了。照贺家的规矩，父母双亡，他们兄弟二人须服丧五年，不得婚娶。”

        王宁凌腹诽了一番，只当睁一只闭一只，放他的手去消遣了。

        正当织素庆幸时，樊扶光又：“贺大人洁自好，规矩守孝，连贴服侍的人都是男。可他弟弟就不同了，虽然没有娶妻纳妾，但却常常连烟花柳巷，逍遥快活，若没有服丧的规矩，怕是早已妻妾成群了。”

        仗着王宁凌懈怠的态度，他们壮着胆伙同看守后门的卫兵，一起偷溜去打牙祭。

        薛棠朝她伸了手，樊扶光怔怔地搭上她的手心。薛棠紧紧相握，温柔一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信你。”

        “不试试怎么知？”

        卫兵嫌弃地问：“小丫，就没有肉馅的包吗？”

        织素白了他一，“没有，吃不吃。”

        雨歇风停，云开日。

        那个卫兵的火一窜了起来，“你这丫脾气还爆呀！以后肯定嫁不去！”

        “要不试试？好久没喝他家的玉壶了。”

        织素暗暗松了一气，幸好没有婚娶，这贺家二少爷又丑又脏，嫁给他的女得多难受呀！

        到底是公主的贴侍女，他们也不敢无端挑事，见她离开，咒骂了几句也就作罢了。

        “这不好吧……”

        “公主，我句句属实，绝无欺瞒。”

        薛棠顿生无力，沉沉叹息。不过，这位贺大人的确是乎她的意料。

        公主府前院里，几个卫兵正较量功夫，时不时地开怀大笑，声音震得枝的鸟都飞走了。前几日他们还不敢如此放肆，可见王宁凌没有训斥他们，他们也就松懈来了。

        几人看着前的菜包和白粥，全无，不禁抱怨起来：“好些日没碰荤了，浑难受，要不去聚宾楼打打牙祭。”

        王宁凌对他们的小心思心知肚明，却也能理解，要他们严守个将死之人，大材小用，实在憋屈，只要把看守公主的任务完成，贺兰亭什么话也说不来。再怎么说，他也是个有威望的将军，上过战场，立过战功，王家也是名门望族，只不过他的官职比贺兰亭低了些，太也更看重贺兰亭罢了。

        符采别过，听不去了。织素更甚，她一脸嫌恶，眉拧成了结，连“呸”了三声去晦气，不禁为那些本就苦命的娼到可怜，可更让她到无奈的是，等服丧一过，不知哪家的姑娘倒霉，嫁给了他。

        “可被将军发现了怎么办？那可是要受罚的。”

        织素和两个人端着早饭走了过来，一个卫兵饿得等不及，直接拿走一个包吃，只是这一咬去，厚馅薄，还都是菜，没有一油荤。

        男人天淫乱，若找不到女人，他们怕是能被活活憋死。

        织素意识地想要骂回去，可现在不能给公主惹事。不过对于她来说，骂她嫁不去也是一种祝福，她压住了怒气，笑而不语，把早饭放到石桌上就转离去了。

        樊扶光鼻尖一酸，眶湿了。

        樊扶光见几人没有质疑她的话，心一，可仍忐忑。她虽已是开诚布公，和盘托，但她毕竟曾是太那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