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
这才是真真正正的亲者痛而仇者快。
一定很委屈吧?
而又为什么……你骗了我,却也什么都没有得到?
我想不明白,李唯。
“对、对不起……”
小唯。
氧气面罩忽明忽暗,仿佛受到了什么,他慢慢睁开了睛。
他的手就这样悬在了半空。
他没有听到我的原谅。
烟涣散,他的睛失了焦,已经看不清了,可他还是执拗地在空气里找寻着什么。
小唯。
我轻声问。
哪怕你受了这样大的罪,为凶手的我,竟然还是不能原谅你。
所以。
“……西。”
不是你死了,我就要理所当然地原谅你。
心归零。
他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睛。
我回到了R国,回到了帝大第一附院,站在那间重症监护室的病床前。
我没有回,我知他在等我一个答案。
不好。
李唯就躺在病床上。
我退后一步,避开了它。
他向我伸了手。
他的已经不允许他再解释了。
你可以死,我也可以偿命,但我绝不原谅你。
为什么……要骗我?
“原谅我……好不好?”
我只是注视着那座晶殿,视线穿过大雪,穿过别墅,穿过山谷,也穿过了半个地球。
他是快要死的人了,也许我应该原谅他。
是的。
他找了一遍又一遍。
仅仅是一个字,就让他弯起了睛,仿佛这就是他此生最开心的事,
直到……看向了我。
我绝不原谅这样的你,哪怕你现在就此死去,我也绝不原谅这样的你。
他的手落了去。
李唯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西……”
我直直地看着他的睛,那团凝滞的烟终于开始破碎。
他看着我,里满是濒死的哀求。
“为什么……要骗我?”
然后。
大量的血从中涌,很快溢满了氧气面罩,刺耳的警报声响起,医护人员冲了来。
即使你告诉我从前的事,我也不会对你怎样的。
我还是缓慢地、定地摇了摇。
然而。
李唯。
已经到了弥留的时候。
他开了。
他只剩了气音。
此时此刻,他也只能歉了。
一都不好。
座房,到时候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你骗了我,让我成为了世人里的疯,而你也困在了过去,沦为了不明真相的蠢货。
ECMO正源源不断地从引鲜血,再重新注回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