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对方彻底离开视线范围后,薛容芳一直红着的还是哭了来。黄靖仪关掉手机走近,抱着薛容芳的肩膀安她。
迟来的正义,在对于死去的人来说,她们看不到,也会不到,没有任何意义。
“他真不是人!黄律师,你说得对,他本不是想要女儿的抚养权,是想让我在他家一辈啊!”薛容芳埋在黄靖仪的怀里嗷嗷大哭。
“……嗯,以前见过这样的事。”黄靖仪只能撒谎回答。
“我不同意!孩的成长中不能没有妈妈在边。”史世杰向来会化自己,以别的正当借掩盖自己的劣。
黄靖仪从包里拿一迭钱交给薛容芳:“这是九千六百块。被史世杰拿走的那迭,之前被我掉包了。”
薛容芳有惊讶地接过,没想到黄靖仪还会这种事:“黄律师,你猜到他会把钱抢走吗?”
史世杰暗骂:这个婆娘,她倒是会想。把这个包袱丢给他,自己自由了还会给钱回来吗?早就在外地重新嫁人了吧?他才不会那么傻!他在法院说要女儿抚养权,只是看准了她不会同意,以此拖住她而已,谁想要养那种傻!
明的人大多数是温和派,成员里不少是已婚已育的。她们远远没有暗的人那么直面看见或承受过劣Y的恶劣。暗的人从来都是以最坏的心理准备,最恶毒的心思去对抗男人的。
她究竟错了什么要这么对她?她妥协过、认命过、努力过、抗争过、拼尽全力过,可她和女儿还是逃不过那一家。
史世杰见薛容芳准备得这么充足,随随便便就掏这么多钱,更是认为对方早就轨找到家,他贪得无厌又恼羞成怒。
“薛容芳,你想离婚?辈吧!你这贱人这辈都别想!”史世杰怒骂薛容芳,走之前还把那一万块抢走了。
她回想了前一晚,阿砍看了她的方案后提的话:“在劣Y中,女人都是他们的财产,女人的钱也只能是他们的。薛容芳的钱是一个一个果摘来的,凑这些钱很不容易,你们得留个心别被抢了。”
“别着急,会有办法的,我会帮你们的……”黄靖仪也很心痛,有时候法律的不足和错误的审判,导致了很多受苦的人本没能等来她们社会层面上解脱的那一天。
离婚冷静期,史世杰甚至可以和薛容芳申请离婚后,在30天满之后反悔不去领离婚证,薛容芳一样离不成婚。之前起诉离婚又不成,这次薛容芳是冒着很大的风险和期待来和史世杰见面的。
薛容芳从包里掏一迭钱放在桌面上,这是她这几年活一攒的:“先给你一万,和我去申请离婚手续,回来后再给你一万。30天后冷静期一到,你和我去领了离婚证,我会再给你一万,并写保证书每个月都会寄钱回来……”
“所以说你是铁定心思和我离婚,女儿你也不要了?”史世杰没想到之前要死要活不肯放弃女儿抚养权的女人,才几天就变得那么快。
薛容芳越想越觉得绝望:“我该怎么办?呜……法律帮不了我,难要我去杀了他?我死了或者被抓了,我女儿该怎么办?这是要死我们母女啊……”
“没办法。不和你离婚,我没有自由,也没有办法赚更多的钱养女儿,还家里的债。你是女儿的爸爸,看你这么不舍得她,给你抚养我也放心到外地工作。”薛容芳照之前黄靖仪给的话术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