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慢慢安定,他能这么想也未尝不可。
我缩在祀柸怀中,心虚地瞥了他一,只见男线条分明的巴和淡淡的乌青,倒看不来是什么态度。
他在将现在的我与失忆前的我区分开来。
“白画梨找来时我便觉得奇怪,她为躲媒妁之言能不远万里卖至倾城坊,又怎会如你一般听之任之,回家退亲。”
“我知。”他如此说。
在我还没想好如何解释前说这样的话显然不是明智之举,但令我意外的是,祀柸仿佛早就猜到了我在担忧什么。
我颤着睫睁开双,他的神沉静深邃,像是知晓一切。
了一个大麻烦。
他在人混杂的烟柳之地护我周全,他愿意给予我理倾城坊的偌大权利,他教我习字、任我实行兴办学堂的想法——我可以信任他。
关门的声响似乎为这划了一安全的空间。
“你不喜她?”这才是我一直在意的关键。
他低亲吻着我的额,在我蹙悚又故作镇定的目光解床帏,遮挡早晨的日光。
我闭了闭,无奈:“我不是她。”
他们当我被哪个不识的客人掳了去,抑或遇上了什么意外,却没想到我在七儿屋中睡得昏天黑地,连外面的动静也没发觉分毫。
祀柸挑了挑眉,了鲜见的傲神:“她心计颇深,连我都看不透,怎能放心与她同床共枕。”
悬于剑的天平左右晃动。
此话一便让我未语哽咽,我蜷着缩到他前,慢慢摇了摇。
“为什么躲着殇止和沫涩?”他问,片刻没等到我的回答,倒也不恼,掀开被睡在我侧。
“你可以信任我。”他在我发上吻了吻,用哄孩一般的语气柔声安,“不论他们了什么,我都替你主。”
祀柸一路抱着我回了他的屋,众人嚷嚷着“找到了,沐姑娘找到了”四散而去,一个个呵欠连天补觉去了。
温的躯烘了床榻,一只手探到我握成拳的右手,一分开我的手指与我十指相扣。
脚步声越来越近。
分明拒还迎。
“我......”那颗小小的颅终于不再如鸵鸟般缩在他前。
他将我放到被窝中,从容不迫地去更衣洗漱。淅淅沥沥的动静响了没一会儿,伴随着布巾被拧挂在架上的声响,屋重归平静。
他站在床边一眨不眨凝着我紧蹙的眉,我屏着呼,藏在被的手攥紧了衣角,试图抵御视线之外的无形压力。
“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他将我的双手在侧,压着我在我唇上“啵”了一:“不像你,傻得可。”
“你同失忆前的沐琼是两个人。”他了一我的鼻尖,“她喜熏香,善书画,待人接永远疏外亲,举止得宜,我们与她相识半月,也未从她中听得半句闲话,与你的脾相去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