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三个月。”
像是琥珀一样近乎透明的灿金,又像是无机质的玻璃一样冰凉,他眨了眨睛,叶清一瞬间看清他的,中央是蛇一样的竖起来的瞳。
叶清想,这个任务不然就算了吧。
三个月,要是还偷不到蛇蜕,她也不用混了。
她正在打退堂鼓,没想到妖王又发话了,他说:“走近。”
“再近,”妖王叹了一气,“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不是医师吗?来看看能不能治吧。”
起。
她跟着白衣人走过紧挨着的书架,她的目光瞥过书架上的《妖族历史与诞生简述》《论不同妖族起源与合》,一路向前衍到《妖与人的修行的不同与统一》《从上界环境浅谈园林设计》,她的目光甚至看到一本讲柳容时生平的传记。
叶清面不改:“我祖上三代行医,对陛的疾和病症都有所研究,只要让我施针,不三月,我定能让陛痊愈。”
叶清只好伸手搭上他的脉搏,她又不是真的医师,只能连蒙带猜地编一瞎话。她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只觉得妖王的脉得比她还健康,实在看不有什么病。
妖王看的书太杂了,她一时不查,甚至连白衣人已经停脚步都没发现。
妖王冰凉的手指还抚在她的后颈上,他似乎对那里的肤很兴趣,思考的时候,指尖轻轻划过肤,带来令人战栗的凉意。
叶清这才发现,他的睛没有聚焦——他是个盲人。
等到她反应过来,边的白衣人已经全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向着面前的人行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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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是什么意思?继续编?
“参见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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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说:“都去吧,医师留。”
妖王倚靠在椅上,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搭上她的颈,像是住一只猫。
一个男人坐在窗边的椅上,手中捧着一本书。他银的长发落在肩上,像是山新的落雪,他穿着一件鸦青的长衫,手边一胡桃木制的黑手杖。他微微转过,一双鎏金的睛。
叶清看着白蛇灯笼一样的金睛,往前走了一步。
“可以。”他说。
“嗯……”她深莫测地说,“陛的弱症,大概是源于气血不足,晚上是不是常常失眠?”
“继续。”他说。
边的白衣人训练有素地离开了,只剩叶清一个人站在原地。她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余光一看,一条巨大的白蛇从书架后面绕了来,大概有几米长,慢悠悠地吐着信来到了妖王的边。它也有一双金的睛,现在像是盯住猎一样,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叶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