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青楠顾左右而言他，见林昭纠缠不放，只能吐短板：“你不知，我五音不全，参加班级合唱的时候，只敢对型，从来不敢声。”

        “再唱一遍，青楠，再唱一遍，你唱得超级好听，一儿也没跑调。”林昭厚着脸，得寸尺。

        庄青楠松了气，说：“那就好。我估算了一，以你现在的平，如果发挥正常，应该能达到二本线。再说，去年考的题目普遍偏难，照常理，今年应该会比较容易。”

        林昭一次完整地答数学大题，心里踏实了几分，回忆着庄青楠教他的答题技巧，把知的公式全写上，卷面虽然不算彩，也称得上工整。

        庄青楠有些为难，却没直接拒绝他：“我尽量，好吗？”

        他和庄青楠团聚的日，就要到了。

        “好、好多了。”林昭红着脸坐起，“我想清楚了，脆破釜沉舟，背一战。反正最差的结果就是上个大专，还是能跟你留在同一个城市，我怕什么？”

        林昭听得捂住心脏，“噗通”倒在床上，傻笑半天，才想起自己忘了录音。

        第二天早上，林昭恢复理智，想起昨天晚上的丢脸举动，尴尬得蒙着毯在床上直打。

        而他越来越信服她。

        林昭像揪住庄青楠的小辫一样，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起劲地：“你给我唱一首嘛，唱儿歌也行，我保证不笑话你。”

        林昭把又咸又酸的陈丹当药吃，苦着脸一粒一粒往嘴里，行考前最后的冲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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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良好提神效果的陈丹、能够助眠的薰衣草油、预防中暑的藿香正气，以及两大盒寓意吉利的定胜糕。

        “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庄青楠低看着手机上订好的火车票，有些踌躇，“我不太放心。”

        很多改变正在悄然发生。

        庄青楠料事如神，今年的考题目果然比较简单。

        看来，连续多日的突击获得显著效果，他的成语一个接一个地往外蹦，还没用错，实在是可喜可贺。

        在她的安，林昭的心踏踏实实落回肚里。

        只听“嘟”的一声，庄青楠着血红的脸，近乎慌乱地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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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学霸也有缺。

        晚上，他跟去年的庄青楠一样，怎么都睡不着觉。

        通话结束之后，庄青楠退掉火车票，打开购网站，给林昭买了不少东西——

        “青楠，我考那两天，你不用回来，昨天晚上的话就当我没说过。”林昭理解庄青楠的辛苦，忍着心的渴望，说懂事的话，“反正报完志愿我就要去北京找你，也不差这几天，你就别折腾了。”

        庄青楠打来电话的时候，他觍着脸提要求：“青楠，你能不能给我唱首歌？我好像还没听过你唱歌。”

        清清冷冷的声音唱童稚的歌谣，矛盾中透着难以形容的可。

        他见她不说话，央求：“青楠，求你了，就唱一首，唱完我就睡觉。真的，不骗你！谁撒谎谁是小狗！”

        林昭拍脯保证：“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庄青楠主动给他打来电话，声音里透着几分小心翼翼：“阿昭，觉好了吗？”

        “嗯……”林昭抬起胳膊蹭了蹭酸涩的，“我听你的话。我去跟老师请假，回家好好睡一觉。”

        二十天后，考成绩来，林昭再次低空飞过，险而又险地达到二本分数线。

“青楠……”林昭带着重的鼻音，说一直憋在心里的话，“考的时候，你能回来陪我吗？”

        庄青楠实在磨不过林昭，只能躲到宿舍阳台，用手挡着嘴唇，极轻极轻地唱了一首《两只老虎》。

        比如，她越来越从容、镇定，越来越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