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泽：“……好。”

        “讲什么？！”他语气极为不满，“别在我这里展示你过人的演技和虚伪的善意，嫌我耽误你时间吗？你就一破十八线，别以为行早就得捧着你，你就是来给我当陪衬的！！”

        然后继续磨一场，男女主对手戏。

        齐泽不太自在地退后，避开他的手：“谢谢。”

        助理不过是个小姑娘，当就红了眶，却不敢再吭声了。

        杨宁浩瞟了许清和，黑着脸走了。

        一天一夜来，他就拍了上午那一场，白折腾一个多小时妆发了。

        许清和目送他们离开，暗“啧”了声。

        齐泽默了，摇：“都是小事……走吧，边吃边聊，时间不多了。”

        众人赶紧收拾东西，远离战火。

        早在杨宁浩摔瓶时，片场剩的寥寥几人见势不妙，都赶紧溜了，这会儿只有他们几人。

        男女主俩人的表演都一塌糊涂，凑在一起，简直就是灾难，别说工作人员，连候场的许清和都看得心累。

        怪不得文导这么期待他的到来，他来了，就能偶尔丢开男女主，先拍他和齐泽或其他人的戏份缓缓了。

        这波直接扫。

        杨宁浩摔了还有半瓶的矿泉瓶。

        齐泽没话了。

        “这特么是碰撞吗？这是没脑！！哪个角跟神经病似的今天活泼明天霸总后天冷酷无？！”

        齐泽沉默了：“我当然知――”

        许清和心里舒服。他可不会脸贴人冷屁，人命关天另说，这种时候，齐泽要是拂他面去捧杨宁浩，他肯定要翻脸的。

        也不知是不是吃饱喝足又歇了会，午杨宁浩终于了状态，好歹是将上午那条拍过了。

        许清和看不去了，快步过去，搭上齐泽肩膀：“泽哥，我今天第一天来，你跟我讲讲剧组的况呗。”

        许清和看他：“泽哥，你是脾气太好了，还是惯了忍气吞声？你好歹也拍了这么多年戏，好心帮人还被当面脸，你怎么受得了？”

        “砰――”

        齐泽也喝了几，然后走过来：“一起去吃饭，我给你讲讲――”

        文导气得破大骂，傅婉婉直接被骂哭，杨宁浩也摔了剧本，指责文导不懂戏。

        吃完，齐泽还带他在周围晃了圈，还穿着戏服，自然没走远。回来，又得补妆准备开拍了。

        文导拿着电话沉着脸去，也不知是找人吐槽，还是找人投诉。

        不过，因为这一茬，齐泽对他倒是少了些疏远。吃饭的时候也没避开，还给他介绍剧组况，比如大概几开拍，文导习惯一天拍几条，午饭晚饭分别订的哪家餐厅……各种各样，话不多，但都是实在的东西。

        许清和暗忖，不愧是烂好人。

        但杨宁浩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模样，看起来有恃无恐。

        “你是谁助理？”杨宁浩瞪向助理，“不想就给我！别在我这里吃里扒外的。”

        文导差气好歹。

        接来几天，男女主每一天都在重复ng，甚至有一场直接拍了一整天，连老好人齐泽也拽不回来――概因这俩人觉得就该这样拍，这样才能拍人个。

        齐泽着再次上场，劝：“文导，他们都是新人，有想法是好事，有时候拍戏就是需要碰撞――”

        “劝什么？”杨宁浩冷嘲讽，“你们拍戏十年都火不了，还听你们的。”

        “演不好你也给我忍着。”杨宁浩冷笑，“我才是一番。”

        齐泽愣了，语气温和：“我没有这个意思――”

        傅婉婉看看左右，也不吭声了，拿着纸巾小心翼翼沾泪。

        小助理忙背上包，朝许清和俩人弯了弯腰，飞跑着跟上。

        助理也连忙劝和：“齐泽哥肯定不是――”

        许清和回忆了上辈，发现自己真没有这戏的印象。他当初接，只是因为老师建议，他也拿来当练手――反正钱到手了，上不上无所谓。

        文导心俱疲：“算了算了，今天大家状态都不好，提前休息，明天再拍。”

理递上来的连灌几大。

        齐泽：“……”艰难找补，“好好劝劝――”

        齐泽皱眉：“你心不好我能理解，但你这状态，午更演不好――”

        现场工作人员噤若寒蝉，不敢淌这摊浑。

        他不愿多说，许清和也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