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六

        因果吃起来像骨tou上长着苔藓似的肉，磕磕碰碰，才寻得一dian肉糜。

        她的四肢很好掰扯，松ruan得像面包，他拉着断xia来的手，指甲在她僵ying的手心抓挠，他最恨的一双手，hua鱼一样的手。

        为什么只剩四gen手指？

        他好像在怕什么似的找着那gen平白消失的小拇指，但全成了一堆肉，他去摸那四gen手指，哪儿也没有掉xia过什么的坑。他把她的手指给平铺了开，1234，4321――他看向自己摸着她的手，小拇指那儿粘着另一只小拇指，他从不记得，但它像是生来长在那里的，不是黏上去也不是切开来的，那就是长chu来的。

        他突然握住那gen指，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谁在哪里地想，我把她吃掉，她能从我shenti里长chu来吗？

        她能长chu新的灵魂和新的肉shen吗？

        她能忘记喜怒哀乐，忘记她的母亲，忘记我吗？

        她能学得喜怒哀乐，记起她的母亲，记起我吗？

        我能成为她的母亲吗？

        他撩上她灰扑扑的校服，她满shen的疤，青紫的伤，苍白的肤，未发育的乳，在他yan里都是坏死的肉，他要吃xia这坏肉以生chu一团新肉。

        他执着于这一行为，全然听不到白宵打开门的动静，只是吃，再看，她长chu来了吗？然后抱，这样太慢，无论是咀嚼吞咽还是到最后生理xing的呕吐她都不能完全地jin到他shenti里来。

        他要把自己剖开，把因果直接裹在胃里。

        所以他把因果放在地上，起shen要去厨房拿刀，迎面撞上白宵惊恐而苍白的脸se，而他的视野模糊而混乱，只看得一个虎相人shen。

        “你……”她说话了，伴着gao跟鞋踩地和仿奢侈品包上塑料金se链zi的碰撞声，她拽着包往他脑袋上砸，“你他妈疯了？！”

        她又不是陈min，所以他躲开了，包砸了个空，白宵还没站稳崴了脚，整个人扑在地上。

        桓难认chu了她。

        对了，杀死因果的不是他，也不是那个男人，是她才对。

        白宵离得近了，看得更清楚，自己的女儿像被老鼠啃过一样烂在哪里，脸像被擀面杖擀过一样地平，他把她脸上凸chu来的肉全割xia来吃了。

        她尖叫，手忙脚乱地要去摸她的脸，但还没摸到就被桓难抱走了，白宵抬yan，他满嘴的血，好像能清楚地看清他咬xia每一块肉的过程，他却好像无事发生，把她的四肢和躯gan1全抱在怀里，脸贴在她浸满了血的发上，直勾勾地盯着白宵看。

        “我就说你脑zi不正常……我要把你抓警察局里……你把我女儿还给我、给我！！”

        她张牙舞爪地伸着那双又长又尖的红指甲要去夺，他只一句话就让她指甲悬在他yan睛跟前几厘米。

        他说：“有用吗？”

        她mei丽的脂粉面ju跟墙pi一样掉xia来，她望着他，就一定会显chu抬tou纹来，皱巴巴的pi把粉都打成了块儿。

        他突然笑得把满是血的牙都lou了chu来，紧紧抱着因果的每一块肉，说：“谁会相信？就算相信，我难dao会被判chu1死刑吗？”

        她震愕在此，凝望着他得意至极，万分huan喜的笑容。

        “她终于死了，她终于不用再折磨我了……我妈要的大好前途全没了，我再也不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