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动地握着方向盘，面不改说再等一会儿。老彭上班习惯穿正装（林盛特意要求的），发剃得很短，格沉默寡言，我就没听他说过几句话。他负责接我每天上学，替林盛参加家长会。我和老彭认识九年多，这还是他第一次不重视我的话，我心里到非常不平衡。我把手边的书包砸向他，气得鞋都踢掉了：

        “我他妈跟你说话呢！我让你现在就走！”

        车门被易矜拉开，我了一声往后倒，仰着脸看他――他人是颠倒的，领带垂到我鼻尖挠得我特别，浅粉的唇像游乐园卖的草莓味棉花糖，让人想撕来抿一，一双漂亮的睛一动不动盯着我，泛着光，好像在期待什么，恶心得我起一胳膊鸡疙瘩。

        我一个鲤鱼打坐起来，我以为他会让开，但他还是愣愣地弯着腰。我们的嘴唇互相磕破了，腔里是郁的锈味，等懵劲过去，他已经坐在我旁边，抱着书包傻乎乎地盯着我看，嘴里不停地说筱好可卷发也好可，我珠要气瞪掉了，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将他狠狠在车窗上，谁允许你跟我一起上学了？！他声气地哄我，筱你先坐好，这样会摔的。他妈的要摔也是他摔！

        我话刚放去，车忽然毫无预兆撅了个弯，我像一横冲直撞地往他怀里，中他的，靠，他的好好平！他故意用一副呆萌的样嘟起嘴朝我额呼气，我的脸，痛痛飞走了，筱不痛痛了，好他妈恶心。我骂他智障、傻，用脚碾他鼓起的裆，他捉住我的脚夹在膝盖骨之间，在自己脸上蹭，筱脚脚好。我对他又扇又拧，他却紧紧抓着我：

        “筱，以后我陪你去厕所，你不要跟僵尸玩了，可不可以？”

        我说我只给蒋慕然，他立一副快哭来的表，哑着嗓喊不行：

        “筱是我的！”

        “放屁！！”

        “你喜和我亲亲，你就是我的。”他着我的嘴，像一只北极熊在松的雪地里撒。

        老彭把我们送到校门，万恶的纪检早已着臂章逡巡于人中，时不时用文件夹板挡住过路的同学，面无表地示意他们留步检查。嚯，好拽。我隔空观望完况，把外套一甩盖脑袋上，猫着腰亦步亦趋地跟在易矜侧，他这会儿走得倒快，我连忙小跑起来免得被纪检发现：

        “你他妈慢！赶着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