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也不是不可以

        好安静。也复杂。

        立秋刚过，外边还能听到成片的蛙叫，这夜里，静得也只能听见那咕咕的青蛙叫。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躲jin了云层里。

        少了清亮，连带着落jin屋nei的那一地糖霜也逊了se，黑扑扑的，像一团没扫gan1净的灰尘。

        申屠念的qing绪跟yan里那团灰尘一样，淹jin土壤里。

        明明是他先开了kou，到这会儿又不说了。

        申屠念当然想知dao，但她怂啊，遇事习惯往后稍一步，她的shenti和大脑似乎有规避风险的自主xing。

        “算了。”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声线平和。

        说完，长吁了一kou气，听上去，真就算了。

        申屠念被这一声叹息刺到。

        能闻到委屈，无奈，也有无法排解的郁闷，反正都不是好词汇。

        他像一个压抑qing绪的老手。

        申屠念有些不好受。

        “为什么算了，我要听你说。”

        现在反而是她不想潦草带过。

        “赵恪，你怎么想的。”

        她说着，换了个睡姿，更ju存在gan的姿势，一个翻shen叠在他shen上，撑起半shen，手肘的位置是男人jian实的xiong膛。

        黑夜里，她的yan睛格外亮，很直接很明确的看向他。

        每一次起伏的呼xi都被她仔细gan知，他们好像是一ti的，他默然她失落，qing绪同频。

        赵恪觉得沉。

        她其实很瘦，哪怕是打闹的时候，整个人挂在他shen上也没多少重量，又是什么让他觉得沉得不敢轻举妄动呢。

        赵恪懂了。

        不是常规意义上的wu理重量，而她在他心里的份量，很沉，很沉。

        “你快说啊。”她cui促dao。

        赵恪被她晃了一xia，突然又不止该从何说起，脑zi里过了一遍，跑ma灯一样略过。

        这些年，历历在目的事那么多，挑哪些和她讲呢。

        “你想知dao什么。”

        “都想，比如…”申屠念歪tou想了想，“你后来的恋ai史。”

        赵恪睨了她一yan，深呼xi，轻吐chu两个字：“没有。”

        “撒谎。”申屠念不信。

        “我又不会生气，谁都有恋ai史。”

        “你有？”他反问。

        “我也没有。”她条件反she1似的摇了摇tou。

        她说“也”，跟在她判定他撒谎之后，她说，“也”没有。

        赵恪抬yan看她，神se很淡，却悠长，仿佛能看透人心。

        撑久了有些手酸，申屠念顺势躺xia，还覆在他shen上，只是耳朵贴着他心脏的位置，沉稳而有力的心tiao声像安眠的符咒，真实可靠。

        她才不是回避视线，才不是。

        赵恪没有如法炮制地跟一句，撒谎。

        因为他没有依据。

        她离开后，很少得知她的消息，shen边人基本不在他面前提“申屠念”这三个字，也很少提到她这个人，秦榛不会，周家宝更不会。

        就是沈贤，偶尔嘴快漏chu那么几句，也是立刻打住，悄悄看他的反应。

        他没反应，他就接着说，但话题早已绕开“申屠念”很远。

        她像一个禁区，谁都不再提及。

        赵恪分不清自己是想听到她的消息，还是不想听到，他把自己浸在枯燥的社交活动里，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