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念没反驳,也没否认,也没一答应。
她一时语。
他从没忘记,她这个人,怎么可能断得净。
“赵恪……”
那么。
“我相信我们之间没那么容易一刀两断,我留了很多证。”
申屠念突然找到了让自己心慌的源。
“什么证?小狗?”
申屠念有一惊讶:“你当时对我很冷淡。”
“你要补偿我吗。”
赵恪:“是,我不能让你太快得到我,不能你一招手,我就乖乖跟上,不能你说开房就开房,你说上床就上床,我不想重蹈覆辙。太轻易得到的东西,就不会珍惜。”
申屠念抚着他心的节奏,那些字如珍珠般坠河,在她耳边扩大再扩大,回音延绵几万里。
他的边增了许多生面孔,却再没有与她相关的牵连。
申屠念叹了气,“你在我这儿吃尽了苦。”
那种不适再次卷土重来,申屠念没法冷静,她心加速,心空的慌乱。
“你是在和我求婚吗,赵恪。”
而这一刻的真实,却让她避无可避。
她有一瞬间甚至觉得,他讨厌她,是这种程度的冷淡。
赵恪亲了亲她的发心。
申屠念:“所以你辞职真是因为我?”
他依旧受她影响很深,依旧被她牵动思绪。
“我当然想和你在一起,也只想和你在一起,这从没有变过。我想我们可以平静的相,像世界上任何一对普通的侣那样,一起吃饭,相视而笑,晚上睡觉惊醒,你还在我怀里,周末一起赖床,选一电影,恐怖片除外。整个午就窝在沙发上,石剪刀布,谁输了谁去洗果,你可以耍赖,最后是我起去洗,没一会儿无聊了,你又像小尾巴一样,跟在我后。”
全世界都觉得他们已经成了彼此的过去式。
她害怕他学习法语是因为她,害怕他辞去工作是因为她,害怕他将未来,前途,喜恶都加注在“她”这一天平上。
他叙述的,是他们之间真实发生过的,某个再寻常不过的午后。
赵恪:“很大一分,是。”
只是当面对小狗时,赵恪知,她们之间还没彻底结束。
“不止。”
赵恪:“你要补偿我吗?”
还有她找不到的面挂件,她送他的手表,她用来盘发的术铅笔,他替她写的检讨,她给她刺青地址,她给他洗过的T恤衫,他们一起逛过的术用品商店,他们一起晒过的太阳,那张长椅,她用过的白绒拖鞋…
她了鼻,声音渗了几缕氤氲。
赵恪:“我不希望再发生任何变故,不想再节外生枝,如果这份工作的特殊会让我们的关系陷两难,放弃也没什么可惜。”
而他妥善安放的,远不止这些能叫得名字的象的件。
赵恪又说:“去看你个展的那天晚上,你来找我,我见到你的那一秒,脑海里突然萌生了一个念,或许该换个工作,驻外生活你未必能适应。”
一日的,无趣。
太多了。
她无法承载另一个人的命运,这太重了,所以她本能的逃避,拒绝相信。
“赵恪。”
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