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里真切的怜悯。
“……”
这嘴,接吻的时候怎么就没把她毒死。
这一刻,凌思南终于回想起来。
当初被鬼英语补习支的恐惧。
学术问题,不可不严谨。
大概这是凌清远的座右铭。
这一就到了十二半。
弟弟在辅导的时候真的比班主任还可怕,每一题都要她个原原本本明明白白,整个解题过程都要详解一遍没有任何疑才能往一题去,所以本来她大概半个小时能完成的卷,整整了一个小时。
躺上床铺的时候,凌思南开始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持要在深夜继续复习。
……好像是,因为太紧张了。
即便在家里两个人平时也没少独,可是这是第一次两个人光明正大地同一个屋檐,同躺在一张床上。
往常都是他突然袭击,或者某些不得不这么的理由在夜里同床。
而且随时可能被父母发现的偷背德,大大掩盖了所有其他的受。
然而今天不同,今天这个屋,注定只会有他们两个人,只有这一张床。
他们在自己的这方天地里,名正言顺地躺在一张床上。
这样的关系……就像是……他们就是一对普通侣。
撇去了偷偷摸摸的那一分,她居然因为这种光明正大而紧张万分。
凌思南紧揪着被,侧躺向,背对着卧室的门。
凌晨十二半,整个世界万籁俱静。
听力锐地捕捉到有人走近,关掉了床灯,小压上床垫,垫发细微的声响。
然后被被人拉起来,有冷风境,很快凉意随着被单的扑落从隙间溜走。
窸窸窣窣的被单摩声。
手的温度抚上了她的腰际。
嘴唇也贴到了耳畔。
低喃:“睡着了?”
背由着一堵膛偎贴,度从他那儿传递过来,棉质的布料相互蹭,温度被锁在里面,一度度往上攀升。
烘开的到了神经,她觉得指尖都隐隐发麻。
“……”他的手指从睡衣摆伸去,“生气了?”
觉得生气你还乱摸——凌思南腹诽,可是指腹摩过腰上的肤,细细密密的酥麻激起鸡疙瘩的。
“哈哈哈……你别、别动、别动啦……”她不算是怕的人,可是现在的自己被他碰真的太。
一阵好听的轻笑声夹带着少年的气息落在耳尖。
“装睡。”他勾着嘴角,“我难得能和你一起肆无忌惮地过夜,那么拘谨什么?”
既然都被揭穿了,她也不好再装去,挪了挪,转过来。
他的手也从摸着她小腹变成了抚在她腰窝。
属于凌清远的气息更郁了。
棉质的T恤全都是他的味,清冽又净,柔的布料摩过她的鼻尖,惹得她忍不住抬手了。
他躺来,揽着她,大碰在一起,度和刚才背上一样,交换来去,为一。
整个人都被包围了,在这个静谧的夜里。
凌思南想起过去十年的每一个夜晚,自己总是会蜷缩起来,紧紧搂着被褥裹成一团。
那样睡觉的人,缺乏安全。
但是清远明明比她更缺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