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

        而且两年之后，他们真的能在一起吗？

        父母，朋友，这个世界，能容得他们吗？

        “你真的……好讨厌。”

        她闷闷地说，那声好讨厌，却一也不柔，尾音还蕴藉着若有似无的哭腔。

        好讨厌。

        为什么让我喜上你。

        喜了自己的亲弟弟。

        “……不说这个了。”许是听到了她语气里的不对劲，他伸手轻轻拨她的发，“我看到你报了新闻学，为什么？总觉得，那不像你的选择。”

        她顺利被他带跑：“你怎么知？”

        他笑：“你说呢？”

        “……学生会长权力滔天。”她无语。

        他笑得腔都在微振：“学生会长无所不能。”

        就是，不能随心所的她。

        凌思南翻了个，把自己从他怀里来，才能好好地说话，让他听清。

        不过他还是抱着她不放。

        凌思南盯着天花板，想起了小时候。

        从很小，很小，她就是一个人睡了。

        那时候她的房间——不，那时候她没有房间，睡的地方是家里类似杂间被分隔来的一角。

        东西太多了，能放的只有一张单人床。

        因为小时候哭，夜里经常夜啼，母亲受不了一次次的起更，很早就让她分房睡。

        那时候杂间的天花板哪有这么好看，泥胚糙晦暗，上也没有灯。

        哭了多少次也不会有回应，泪鼻涕全在了被单上。

        后来就学会了，尽可能不要当着别人的面哭——没用。

        “元元，女孩……有什么不一样吗？”

        凌清远匀着呼，手却无意识地把她楼得更紧。

        “就算是现在，这个世界上，也有和我一样命运的女孩。”她张开，气从唇间慢慢逸散，“不，她们有的人，比我过得更糟糕。”

        “她们之中有一些，在生的时候，就被遗弃。”

        “还有一些，来到这个世界，连第一都没看成。”

        她叹了气，气息仿佛沉到了腔里，压迫得心肺生疼，“是不是很讽刺？怀着对这个世界的降临，这个世界却没有人她，最终只是在轮回里转了一圈。”

        “只是因为，她们是女孩。”

        凌清远受到怀中的颤抖，不由得低抵着她的额角，却没有打断她，只是静静听着。

        “我很幸运。”她认真地说，“我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可是他们还算有钱，我并没有吃太多苦。”

        “我很幸运，在我人生懵懂的时候，有一个人牵起了我的手，让我重新看见了这个世界的好。”

        “我很幸运，在我要回到人生起的地方，这里有你。”

        他的吻落在她的角。

        “可是，总有人不那么幸运。”

        “也总有人，看不见不那么幸运的人。”凌思南闭上，像是沉浸在回忆里，“因为从小受到的待遇，有时候我会意识倾听那些女孩的故事……很恶劣地，通过站在一层的地方，去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