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如实坦白，只是因为她不想让江浔想太多有负担。

        耳边少年的声音低来，“哦。”

        再度尴尬的缄默。

        “是……你班上那个方海洋吗？”

        江夏：“嗯？”

        “你的初吻。”

        “……”江夏觉得他可能还是想太多了，“不是。”

        “那……14号楼的曹大哥？”他又试探地问。

        江夏好气又好笑，他是怎么把她和一个二十五六的大学生凑到一起的，人家都有女朋友了，这不是乱鸳鸯谱吗？不过，见他这样刨问底，江夏打从心底里觉得，弟弟委实可过度了。

        她不知要怎么样去理今晚的意外，也不知自己想要的结果是什么。

        但夜晚还在，江浔还在，她像无小鹿一样乱撞的心声还在。

        “没有其他人知”就是忽视“不可以”最好的借。

        所以他听见江夏轻轻地问他：“江浔，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

        “今晚……”她斟酌着字句，“每件事。”

        黑暗里传来江浔平缓的呼声，他的气音明显：“我没有。”

        “不觉得恶心？”

        江浔立回答：“不会。”

        “可是我是你。”

        “我……”对面的他一时语，“明明我也……亲了的。”

        而且他还摸了。

        他听见前的呼声慢慢更近了些，一秒，抵上了他的鼻尖。

        “那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

        那一瞬间，江浔终于察觉到失眠一晚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他喑哑着声线，说了一句——

        “好。”

        江夏属于女孩的躯靠了上来。

        江浔伸手揽住她，他知这种时候应该男生主动才合理，于是在咫尺的黑暗间循着气息寻找她的唇，覆了上去：“可是我不大会。”

        “没关系啊。”嘴唇与嘴唇生涩碰的酥麻遍及全的神经，江夏边承受着来自江浔的尝试边开导：“我也不……唔。”

        事实证明，这种事再不大会也是可以无师自通的，江浔从一开始谨小慎微的试探，到长驱直地需索，直到江夏尖都被纠缠，很快就无暇顾及其他了。

        这个吻就这样在两人一来一往地探索和回应持续了将近十分钟，江夏一度有要窒息的错觉。

        寒冬腊月，温的被窝里，弟俩紧紧相拥，偷偷逾越不被世人允许的禁忌。

        打破理与初涉事同时带来的快交叠，冲击得脑发昏，让人不禁贪心。

        双手已经在彼此上探寻了个遍，江浔的手指上睡衣的纽扣，却在一秒被她住了。

        江夏退开来看着他，唇边尚留着一缕银丝，这一幕的少女淫靡又媚，可她却冷静地以的吻说：“不可以。”

        江浔依言停住了，“为什么？”

        “大概……只要还隔着衣服，我们就算什么都没有。”说不上是明还是愚蠢，大概是最彻底的利己主义，江夏作了一自欺欺人式的暗示：“那样我还会是个好，你也还是个好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