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你为什么我？”

        听到所之人异常严肃的语气，林曜不禁疑惑：这是考试吗？这是一有标准答案的问题吗？答错了就会完全失去这个人吗？

        她在脑中找寻着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是这种复杂的，要怎么用有限的言语来表达，要如何用象的理由来概括？

        她有些慌：“因为……因为……我喜你，因为你很聪明；我喜你，因为你很文艺；我喜你知识渊博；我喜你的文学素养很；我喜你有会唱声的才华；我喜你随便什么都看起来很优雅；我喜你让我抱着你睡觉；我喜你也会抱着我……我……这些都是我喜你的理由，还有很多很多。但是我你，我只知我很你，我只觉得这种觉很深很深……这是一种很复杂的觉，我没有办法一条一条地列来，我到底为什么你。”

        “我伤过你的心了，你也我吗？”

        “我你。”

        “那这样呢，你还我吗？”程望雪着泪，抬起双臂，企图将林曜推开。

        林曜受到传递过来的阻力，只是将这个人抱得更紧：

        “我你。”

        但是随之传来更烈的推力。

        “这样呢，你还我吗？”

        这种挑衅般的语气，恍如隔世一般，但林曜确信，在哪个时间，她曾经听过。而且她到和那个时候一样，在这释放攻击的恶狠狠中，又一次包了仿佛随时会崩溃的求救信号。

        于是她用尽全力，依旧将怀里的人抱住：“月，我你。”

        可是对方的力气比她大，对方在更用力、更用力地推开她。

        她到绝望：“我你……我你……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把心都剖来给你看。”

        程望雪闭上，嗅着林曜温的味，受着林曜此刻毫无保留交给她的心。

        辜负他人的真心是可耻的，辜负他人的真心是罪孽的。这一，几乎从未被真心对待过的她，又怎么会不知呢？

        可是你现在燃烧得这么炽，将来总有一天，一定会烧完只剩灰烬。

        而如果这灰烬被风刮走，无影无踪，不剩丝毫，只在别人的心上留永恒的灼伤呢？

        程望雪终究成功地将林曜推开了。

        “我懂了。月，你不我，对不对……一个人，是不会把Ta推开的……”说着，林曜的呜咽一声比一声响，哭得上气不接气，似乎整个人都被堵住，甚至哭到要呕起来。

        所之人伤心的样，程望雪用刀刻在自己的心上。

        林曜说得对啊，真的一个人，是不会把她推开的，也不会让她这么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