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愤恨的力量，可这力量传递的方式，让程望雪更锐地察觉到，这个人对自己的渴求，比起以前丝毫不减。

        林曜却开始在她的怀里挣扎起来，好像拼命要摆脱她：“程望雪！你以为世界围绕着你转的吗？你想复合就能复合了吗？我说了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程望雪无奈地站起，再次环顾了杂乱的四周，又关切地走到冰箱前，打开看了一，空空如也的冷藏室直接给她一记重击。

        于是她本顾不上什么时机才适合说这句话，激动地用力搂着林曜：“林曜，我不想失去你。我们再在一起吧！我们复合吧！”

        这她忍不住语气急起来，忘了刚才自己还觉得林曜随便怎么都很好：“好，你什么都不要。你说你能负责。那你对自己负责了吗？你看看周围，东西这么乱，不当心绊倒怎么办？冰箱里那么空，你连正常吃饭都没到！前两天转你的钱，又为什么退给我？你再怎么讨厌我，也要有个限度吧？你这样本一都不负责！”

        “你这种没有心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在意我这种没有用的人？失去我你也不会怎么样，你会活得很好很好，你会立刻有无数个新的玩。哪怕我死了，你这种人多假惺惺地难过个一天，然后你就再搂着别人，说‘我以前有条很

        程望雪愣了一秒，立刻上前把这个人搂在怀里，又吻她的额和发，紧紧搂住这个人的同时，觉到这个人连手指的指尖也用力地抓在自己的背上。恶狠狠又紧密密，仿佛要将自己碎了她的里。

        “没关系的。我是有孩，又不是有病。不用你照顾我。”

        程望雪惊异于平时看起来脆弱的林曜此刻的态度，重复了两遍“想照顾你”之类的话，但愈发受到是在自讨没趣。

        “程望雪，你就是个恶心的人渣。你一直把我当玩！”

        林曜都没偏一，依然无视着程望雪：“不要。”

需要觉得愧疚。我是有完全行为能力的成年人，我为我的决定负责。不用你弥补什么。”

        林曜的手从她的背上松开，到她的手臂上，握住使劲推，一边努力推着，一边握住的力又越来越大。她只能用劲捉住企图挣脱的林曜。她看着她，但视线再次对上的时候，林曜又一次移开了那对漆黑的双，而这对中正同时闪着阴暗的怒火和晶般的泪光。

        果然，这更没办法继续说去。

        如此咄咄人的不实指控，令程望雪的委屈和怒气一起冲上来，不知是更委屈林曜将她的好意揣测得如此不堪，还是更生气林曜把她们的关系侮辱为嫖客和女，她气得整张脸都颤抖起来，可是还得自己压低音量：“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你知我只是想照顾你。我以前是很过分，可是你现在这个样，真的很伤我的心。”

        林曜转过来，终于第一次盯着自己的：“伤你的心又怎么样？你不能伤心吗？我有无数次，都比你更伤心。”轻声说的话里带着哽咽的声音，像支小而锋利的箭，伴随着对方黑眸散发着的刺的悲伤，一自己的眶。

        “我什么时候……你不要侮辱你自己，我是真的不想失去你。”

        话都说到这个分上，让她怎么接？

        林曜立站起来，动作用力得将刚才坐着的椅一带倒，跑到冰箱前蹲去，打开面的一层，声音不再冷静：“谁说我不负责了？我只是把吃的都冻起来了而已！”然后又快速地站起来：“你转我钱……你完我，当夜就转我钱，把我当女吗！”

        程望雪深一气又叹来，盯着林曜讨价还价：“好。你实在不想让我在边，也可以。至少让我给你钱，帮你搬到好的地方住，然后再请个人照顾你，总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