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好睡吧...)
「嗯...你認識蘭哈爾特老師嗎?」
因為在每個問題背後所引起的一連串思考,總是能帶來不知能走得多遠的對將來發展的期待。
而她忽然自言自語般地拋個問題的語氣像抱著膝蓋坐在池邊,看似滿不在乎地把手往裡伸。
穿黑大衣、垂許多分岔延伸的紅絲帶和不規則的衣擺,造型像個古典貴族卻不佩沉重的奢華珠寶。
跪坐著將掌心貼向她的額頭,他略微慨地皺著眉表現難為的模樣。
當前的女孩說自認委婉的話語,得到答案後卻沒有因此而滿足,他也樂於繼續為她解答疑惑。
金的細長雙並無上位者的傲慢,氣質卻有著霧氣繚繞森林,抬頭仰望也無法看清全貌的幽深。
而等到天冷了,他專注地靜了心。
件毯,打算蓋到她肩上。
與之相對的是,在她夢裡現的正是那所謂的旁觀者。
最後,絲線顫裂象徵法術的不穩定,這些他全受得到。
他半瞇著,透過連接她夢境的網,態度與過往研究的熱截然不同。
兩個重疊的圓代表夢裡有另一人。
哪怕面對比自己還強大許多的族、擁有自願意接觸親近的理由,彼此互為天敵的那一面還是存在的。
確信他肯定會待在場外,不可能中途打亂局面,毀掉落幕前的劇曲。
隱約能懂他說的被當成普通人是什
因為他放任的程度就是會令人想不透不該錯的地方得從何改起,她只想問在意的事。
對方帶給她的第一印象是朦朧的霧。
網中交互纏繞的紅線彷彿從未固定,變化著形狀、散發著微光。
和電視上那副以政治家的分現在人前的模樣有不少差距,或許是收斂了壓迫吧。
線條規律表示在夢中是清醒的。
「算認識吧,被當成普通人來看待,其實有趣的。」
所以要回應這樣的人親切的問好時,她甚至不知他容忍無禮行為的界線在哪,該如何避免踩線。
「這算是初次見面吧,看妳不像嚇到的樣,應該沒有在害怕我吧。」
無無恨,不因強弱而例外。
【你還沒有上場的打算吧?】
他愉快地笑著,想到同樣的喜怒哀樂被換成由人類來的表現就比他要純粹多了。
就當作試試溫,沒打算去。
而桌正好圍繞四周,鋪了較小的一塊地毯能放座墊。
不曾聽過的聲音從腦海的深處傳來,他聽見對方無惡意的笑。
他也就先順勢讓她往抱枕上躺再為她蓋好毯,準備重新施法。
宛若提前解的冰霜,熱了就會化,怪不了別的誰,只能等著天又再冷。
「只要你一直是旁觀者。」
(這是那個人真實的樣貌嗎?)
「是怎麼學會幫人處理傷的呢?」
看她是把鞋脫,盤坐在桌前,對著窗外那朵花。
不過,其實想要保留碰到她也不會觸動體反應的這一點,不能呈現最自然的樣一直是個小問題。
她想問點問題都問不太來,主要是稱呼上有些困難,可又覺得一開就用您會太彆扭。
【我想,你是會願意多等一的。】
但其實很明白泡全也觸不到底、四周沒有可攀爬的支撐點,對一般人來說就等於有溺亡風險的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