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心,是那種在街上沒人注意,不用顧慮被過度揣測時能有的庸碌平凡。
隨時可能停頓,有些小病卻能正常運轉的齒輪。
讓人不禁去想像這到底是利用何種的構造和推力來轉動的。
「妳想現在就聽答案嗎?」
等到他給的回應,她還有一點失神,忽然意識到他說了什麼才略有不滿地回看他一。
那種刻意等她想好答案的從容等待,讓她沒辦法乾脆地要他來解答。
「那就換我來提問吧。我想問,妳對延續生命有什麼看法?」
「是活更久,還是...」
她對這兩種都難以理解,前者是稍嫌厭倦,但無痛就不介意再活幾年。
至於後者,要她找個對象來完成,恐怕比要她吃至今吃過最難吃的東西還要難。
「妳想怎麼理解都可以喔。」
「這樣就都很重要吧,自己喜歡的東西可以活久一點,我也會覺得不錯。可是你要我來養什麼的話,我建議你再多考慮。」
這是她客觀的看法,不推薦他把任何期待放在她上。
看過她想活卻反而種死的植在該回土裡的時候腐爛成盆栽裡的養分,就不會想把得照顧更久的生命交給她吧。
儘如此,他中的光采仍舊不變,明白霧中的前路在何方,無須迷惘。
「不,Eve才有能選擇Adam的權利,我希望妳能記住這一點。」
(一樣叫我Eve,果然和無神有關。)
說是可以選,從她的視角來看也和盲選沒兩樣了,本不能查看每個選項的優缺點。
他把事交給命運、將心力花在這,而不是他裡的最優解。
實在過於自信,如果不是不怕失敗,就是還有辦法補救。
挽回十分之一個選項裡的分錯誤,走到好結局,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開始想念平常的夢了。」
「妳也會對我說任的話啊...」
像是對晚輩提的要求到欣,可以看到他嘆著片刻放鬆的表。
但她只在乎不知醒來時會是半夜或早上,要怎麼安心地睡回籠覺。
因此錯過了對方單方面帶有的關愛與親近,彷彿已見過無數次面。
「你沒想實現的話可以當我沒說。」
「那我現在要對妳施個咒語了。」
反正不是天天都能夢到有人在跟自己說話聊天,雖然過程不算開心。
她態度相當坦然,聽他用溫和輕緩的語氣說要對自己咒也還有心力去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