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邊說邊把盒中的堅果糖隨意往盤裡倒,三顆油味的和一顆巧克力味的糖,誰都分得清差別。
正是如此,他才更想為她點什麼,把往事看得很透徹卻仍在為此煩憂,面對傷痛就彷彿在排斥異。
受頭髮遮擋的雙晶瑩透徹,就宛如垂掛在絲綢簾幕上的紅晶。
「這個,你還記得嗎?」
心思忽然曖昧起來,他急忙搖了搖頭,甩開這個可怕的想法。
「...我願意幫妳的忙,所以...不要決定了想怎麼辦之後就自己跑走。」
掩飾著內心的動搖,不惜被她分的話語刺痛也要探得解答,以求擺脫此前的糾結。
漫長的噤聲迎來無計劃的單刀直。
將罐裡剩的幾塊薑糖也倒進去,味的不同又再更加明顯。
他必須得證明彼此並非不相容。
「妳現在也是...」
她單手撐在桌面,上半稍微前傾,另一隻手把糖粒抵在他的唇縫。
他努力地讓自己接受除他以外的選項從她中吐而。
羞赧混著藏不住的歡悅,並為今天這一連串的問答到了某種近似於不甘心的彆扭怨嘆。
他謹慎小心地進中,用尖嚐意外收穫的甜。
怎麼會吃的,他的心思反而都在會不會被選中了。
沒等上想賞的月,等來能期許實現願望的一顆星劃過天邊也夠她滿足。
但她在聖誕節和恩節之外,把人節排在了第三喜歡的節日,也許可以期待她分點友或義理巧克力給他。
「妳好像早就把事都想好了...」
「照妳自己的想法來選...可以再選一次的話,妳會選擇我嗎?」
「然後我就在想,這很重要嗎?你還需要在意我喜不喜歡你?」
語氣率直卻總冒消極的發言,讓他會忍不住往壞的方向去想。
「我之前是有這麼問過...」
她不像浮萍那樣搖擺不定,但是要他想像她若無其事地提「你不會覺得我們兩個不適合嗎?」、「你後悔了就跟我說。」,還是很容易的。
她打斷他說到一半的話,語調輕快地往上揚,為自己提的想法附上結論。
「本來是這麼想的。」
「既然現在不一樣了,梓就更不用去煩惱這個問題了。」
擔心有所誤差,目光瞥向盤裡剩餘的糖粒,他才相信自己的味覺沒錯,在嚐夠甜味後吞。
(親臉頰...算是發展到哪一步了?)
《該不會是因為我習慣寫到三、四千才難收尾吧,兩千多就相對好掌控細節,也能把剩的再保留到一章來加快進度...》
被她問「你不會趁人節買點巧克力來吃嗎?」的時候,他回答了沒收過也沒想過要買。
她是順從本意,沒想過這就像是一場隱晦的表白、褪去衝動的深思熟慮。
看他著糖,默默地環繞四周,看誰的樣最不尋常,她到現在依然覺得可愛難忘。
「嗯,因為我分不太巧克力和可可味的,妳就一臉認真地了說明。」
「為什麼...妳會這麼想?」
「那時候我覺你是最難懂的。」
也不到反過來大膽地送一份本命巧克力給她,只敢把心意藏進放在平常時會被說沉重的回禮。
她不知為何,有些悵然若失地凝望他嚴肅認真的神。
這樣他就有理由給她三倍的回禮了。
「你不吃嗎?」
但他嘴一張開就被往他嘴裡的糖堵住了正要開說的話。
又不是人,有不能的事很正常。
覆蓋住白毒花的冷霜逐漸地消,滲香甜的蜜。
「因為你問了我,喜不喜歡你。」
當初接納他的原因至今仍未改變,又或是在悄然間浮現了變動。
想到這裡,他捂住自己的。
陪伴跟實際的品,他大多時候都只給得了一般人就能給的陪伴。
「嗯...」
「我不在乎變成你的同類,不介意你想要我的命,要我的血也無所謂,我只關心這個過程痛不痛。」
並且,是那天少有的珍貴回憶。
沒跟上她突如其來的轉變,他困惑地想聽她說清楚講明白,或是至少再多透些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