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7、chong妃

        “好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你可以说真话了。”

        一眨不眨地紧盯着韩素澜的表qing，肖zi晔有把握，能在她说谎的那一刻就看穿。他对自己识人的能力很有自信，更何况，他对韩素澜的了解一dian儿也不比她对他的少。

        “我刚才说的就是真话啊。”

        生平第一次，肖zi晔怀疑起自己的判断力。

        “你不是说要娶我吗？难dao你在说假话？”

        不。这种事qing，它怎么可能真的发生……

        “你真的准备好嫁给我了吗？”

        你真的决定要踏ru我的世界吗？

        这个黑暗，血腥，每时刻都在发生着杀戮与死亡的世界？

        “是啊。我准备好了。”

        天啊。她的表qing是如此坦然。从她的yan睛里，他看不到一dian躲闪。

        这场景是如此不真实，以至于哪怕yan睛和大脑都告诉他这是真的，肖zi晔也不敢轻易相信。梦醒的代价太大，他承受不起，所以，在相信之前，他必须谨慎求证才行。

        “为什么要答应我？”

        “因为已经没有逃离的必要了。我要过自己想要的人生。”

        看着肖zi晔的yan睛，韩素澜第一次对其它人解释起自己的想法。她知dao肖zi晔可以理解的，他那么了解她。

        “在第一次离开你们的时候，我就发现了。离开并不能使我遗忘，也不能让我过得更好。你们会chu现在我的梦里，画里，大脑里，直到我遇到林夏，qing况才有所改善。那时候我并不明白原因，只当是暂时还没从噩梦中摆脱，可是，林寒问我，为什么要反抗？反正不论跟了谁，我都能活得很好。

        “我那时候忽然想明白了。我这一生，注定没办法像普通人一样，恋ai，结婚，找一份工作，过朝九晚五的安稳生活。反抗有什么意义？反正就算我不qing愿，你们还是能随心所yu地享用我的shenti。逃离有什么意义？哪怕chu了国，找到了新的aiqing，那人还是姓林，依旧隶属于组织。既然这样，为什么不主动利用它呢？我的shenti，我的aiqing，你们一直渴望的东西都在我自己手里――分明我才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啊。”

        “但你并没有接受我。你只是在利用我。”

        听着她的独白，肖zi晔慢慢冷静了xia来。他想起这一路，这条单恋的路走得多心酸坎坷，想起他推测chu韩素澜孤shen前往曙草，只为了帮杜嘉麟夺回魁首的那一刻――被喜悦冲昏的tou脑降了温，他想起了心里的恨。

        “没错。我利用了很多人。用他们渴望的那个‘我’zuo交易，换来我想要的资源。”韩素澜笑了声，“因为我答应了阿麟，zuo他的妻zi，孩zi的母亲。我真的这样想过的，我决定了要好好ai他的，但很明显这个选择不能让所有人满意，包括我自己――我不可能忽视zi言，让他回到哥哥的位置，我也没办法yan睁睁看着阿君和一个贵族女人结婚生zi，离开我，过所谓的正常生活。”

        “但你没有想过我。你给了杜嘉麟权力，给了尤天君未来，甚至给了童柏宽容，却没有给我任何东西。”

        肖zi晔的脸上不再有笑容，他很少在韩素澜面前louchu这副样zi――面无表qing，喜怒哀乐都没有的样zi。

        “我知dao。”韩素澜dian了tou，“所以在留xia林夏林寒的时候我就决定了，此后不会再忽视我自己的ganqing。如果你们愿意，我们可以一起生活，不论是否违背世俗礼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