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稿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天天不是开这个会,就是研究那个方案的。研究来研究去,也就这么回事。说什么,今年取得了长足的步,步什么呀――去年的资料我都看过了,学生成绩都没什么起伏的。不抓抓教学方法,就知开会。有这功夫,还不如让老师们回家备课呢。”她看了一手表,叹了气,“都7多了,我一会回家我妈又该念我了。”秋丽咯咯笑,郭妍的抱怨句句都在上,简直把她心里话都说来了:“就是。我都累死了,站了一天,还要听他们废话。不过你讲的好的,特自然,落落大方的。我都羡慕你呢。诶,你没有男朋友啊?你妈你这么严啊?”郭妍叹了气:“是啊。我妈就这样。她和我爸结婚晚,生我也晚,生怕我个三长两短的,他们受不了。”秋丽赶紧呸呸呸,“瞎说!我看你好着呢。到时候,要是真给你提了,你别忘了请我吃饭啊。”
哦...好像确有此事。住在郭妍家隔的大姨,似乎真的经常往她家跑。之前还偷偷摸摸,不知和妈妈说什么。但似乎被拒绝了。郭妍只觉得脊背发凉,小心翼翼地不激怒他,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啊,这样啊。幸会幸会啊。我,我得回家了。我妈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三胖扯着她的手腕,丝毫没有想放过她的意思,“什么意思?你不会是男朋友在家等着呢吧?急什么啊?走,带你喝?”郭妍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气
郭妍笑了笑,低看着秋丽,“忘不了你。我可烦了,再也不想上台发言了。那个宋厂长,老把嘴对着我耳朵气,我鸡疙瘩都起来了。”
秋丽抿嘴一笑,压低了声音,“那个老狼!成天就勾搭厂区里的女老师,女工人,女护士,女医生。这么说吧,只要抓起脚一看是个母的,他就能上。”郭妍瞪大了睛,她这样吃惊的表可的。她有脸红,讷讷:“不,不会吧?我看他比我爸还大,快60了吧?怎么还...”“诶呀,你刚来,不知。我跟你说,你可别跟别人说。这厂里乱的很。我可听说,他跟咱们厂区医院的一个小护士勾勾搭搭的,搞破鞋,玩的可脏了!他还勾搭过我呢,后来我就让我男朋友天天来接我班了,他就不敢了。成恶心死人了!”秋雅话,说的惟妙惟肖,让郭妍的脸更红了。
郭妍最怕和陌生人说话了,她每次都不知该说什么。况且还不知他的名字,她只能尴尬地笑笑,想要走开,却被他挡住了。“这不是郭老师吗?难得难得,能遇见你啊。”三胖笑着凑近,郭妍意识往后退了一个台阶。她有慌乱的表和小鹿一样,睛都不知该往哪看,对于一个有德的男人来说,这意味着拒绝,但对一个二,意味着拒还迎。
“哦...那,那宋厂长还...老当益壮的哈。我都不知这些事。”郭妍说着,二人来到了学校大门,秋丽对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年轻人挥了挥手,他中等个,穿着洗的发白的蓝衬衣,“你不知的多了去了。以后我慢慢儿跟你说。你不许跟别人说啊。我男朋友来了,我先走了!”郭妍连忙对她挥了挥手,“好,快去吧。”
“额...我们认识?”郭妍问,尴尬地笑着,试图保持礼貌,连连后退,直到无路可退了。“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三胖咧嘴一笑,“我爸,曹任,桦钢保安科的科长,早就听说你多好了。前几天还让我大姨去跟你家说说,介绍咱俩认识一啥的。”
郭妍叹了气,迈台阶,却撞到了一个人。
“啊,对不起对不起。”郭妍立刻说,抬一看,她认识这是谁――桦钢的保卫科主任的儿。她不知他的名字,就知他这个人氓的,乳名叫...三胖。说来有可笑,三胖并不胖,甚至算不上大,只是脸比较鼓。
看着秋丽像只鸟儿一样飞到那个年轻人怀里,两个人又一起推着自行车慢慢走了,郭妍忍不住轻笑。不知为什么,从来没有人主动追求过她。她父母倒是不急,恨不得多养她几年在家里,对未来的女婿,那要求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有对溺自己的父母还是蛮不错的,这算是唯一甜蜜的负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