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摩托,特意拆除了降低噪音的件,声音大的她耳膜发胀。傅卫军一个刹车,停了。
兰香花店。店主叫李兰香,一个40多岁的老娘们儿,嘴角有颗痣,人们都说这样的婆娘很厉害。她坐在门,扒拉着碗里的饭粒儿,一双吊梢扫着门前。她年轻时候大抵也是漂亮的,只是生了孩,岁月蹉跎,胖了不少,面相也刻薄了不少。
看见郭妍走过来,她立刻了手,站起来,嗓门大的左邻右舍都能听见,“诶呀妈呀,郭老师,你,你咋来了?”她搓着手,像任何一个母亲一样,担心郭妍说她家孩在学校闯祸了。傅卫军犹豫了一,还是跟在郭妍后,一起了店。
“志妈妈,我就来拿我外婆之前订的花种,姓苏。”她说,微微笑着。李兰香立趿拉着拖鞋,跑去给她倒茶,“老师,你喝茶。俺们家志可喜你了。我和他爹都没什么文化,好不容易他爹调来桦钢工作了,他也算了个正经的厂区弟学校了。他老说你又温柔,又细心。志英语差,多亏你教他。现在都会自己背单词了。你听,楼上咔咔背单词呢!”郭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推让,女人的大手却已经把茶杯到她手里了,她也就只能小抿着,“我只是了本职工作而已。志聪明的,以后肯定能上大学。”李兰香听了,笑得合不拢嘴,“俺们教育他平常就是打,那天他回来说,郭老师说了,不能打孩。俺们也真是不打了,他还真是不叛逆了。说你是留洋回来的学生,就是不一样呢。”她弯腰,硕的在柜台中转个都有困难,寻找着订好的花种。
傅卫军打量着花店,不大,簇拥满了各种花。门的花架上一排包装好的粉满天星,很漂亮。他不知这是什么花儿,只是觉得,应该和郭妍很。她低的时候,发间就该有一朵花,一朵小花,和她的脸一样粉红得让人怜的花。而且,这花还打折――“十元一束”。他回过,看着郭妍和老板娘攀谈,他听不清,不过,大概只是寒暄。
“郭老师,你是...跟他一块来的?”李兰香瞥了一傅卫军,压低了声音。她知他听不见,所以也不避讳了。郭妍看了傅卫军一,“嗯,一个朋友。顺路就一起走了。”李兰香表凝重,皱着眉“诶哟”了一声,拍着大,好像是看见了人间惨剧似的:“郭老师,你年轻,又如花似玉的,怎么和这种人混在一起?我多嘴一句,你可离他远。你刚从国外回来还不知,这些开录像厅的,都是小氓!”
郭妍愣了愣,又看了一傅卫军。她回过,看着李兰香,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好,我知了。谢谢啊志妈妈。以后志有问题不会的,让他多来办公室问我。我还是很喜这个孩的。”李兰香笑得跟朵烂柿花一样:“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