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玩她发的这个行为,外人看着暧昧不明,实际上罗幼枝明白,他和她都没什么额外的心思。
他对她隐忍的态度略有微词,她则不愿和宋祁解释她不能如他那般和同班同学呛声的缘由。
“对那些话生气的话,为什么不反驳回去?”他搓了搓她的发梢,很快就放了手,“忍着的话他们只会得寸尺,觉得你在默认。”
“把你气到发梢都像巴巴的枯草。”
“!”
讨厌死了。罗幼枝羞恼地把长长的尾捋到前,难得回瞪了一宋祁。
放在平时,罗幼枝是不会接宋祁的话的,她通常就当他不存在,任由他自言自语。
可哪个青期的女中生愿意被同龄的男生这么评价自己的发,哪怕这个男生是心底里恼了一万遍的她讨厌的人。
她不甘不愿地开了:“反驳的话,他们会说你盖弥彰。”
宋祁不太理解她的思路:“难被说你默认宋祁和罗幼枝是模范夫妻就很好?”
“我不是那个意思。”罗幼枝立反驳,她甚至放了手上正在写的习题,回过涨红了脸看向宋祁,“你不要说话了好不好?”
他怎么能这么……这么轻松随便的把那四个字挂在嘴边!
面对她的瞪视,宋祁耸耸肩,抬起手往嘴边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偏偏他和她之间的互动不慎被一些嘴贱的男生注意到,平日里那几个起哄的立刻阴阳怪气起来:“小夫妻搁这里说什么悄悄话呢?”
罗幼枝心里的羞耻烧得更旺。
好讨厌,她不该和宋祁说话的。她握紧了手里的黑签字笔,努力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狠狠投到那她还没解开的算数题上。
“真当别人在说悄悄话就别嘴贱。”宋祁冷淡到冷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一天到晚乱说话还起劲了是吧?没觉到同学不愿意吗?”
男生被说得讪讪地噤了声。
回忆突如其来又戛然而止,罗幼枝一走神,正在倒低酒啤酒的手便有些不稳,不慎之洒些许在白的棉布裙上。
麦的酒渍分外刺,最糟糕的是旁边坐着的,目睹她全过程的窘态的是宋祁。
“对不起。”罗幼枝一尴尬地涨红了脸,手忙脚乱地去拭,“有溅到你上吗?”
“没有。”宋祁放好那听洒了一半的易拉罐后,从餐桌上直接拿过一盒纸巾,递给慌张地用自带手帕纸裙的罗幼枝。
桌是净了,可偏偏罗幼枝今天穿的是白的棉布裙,即使她补救及时,用手帕纸把渗去的啤酒大半,裙上还是落了一块脏兮兮的痕迹,在白裙上格外刺。
偏偏脏的位置还很尴尬,正好在大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