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偷听

        其实教授过程并不复杂，主要是赵灵素先将这琴谱默chu，再分别与善萧、阮、箜篌、琵琶等其他乐qi的乐伎钻研探讨，设计chu对应附和的协奏。诸人皆是有本领在shen的，倒不消她弹奏个不停，只需演示几遍，指dianxia手法、节奏、qinggan即可。

        饶是如此，两个时辰过去，还是把她累得够呛。

        在一片恭送声中，赵灵素带着寒louchu了梨园。门kou已有一名小厮候着，说是萧戟另有其他安排，未来几日就由他来接送二人。

        想来也是，萧戟怎么说也是个千hu，哪有那闲工夫给她当“ma夫”？

        回程的ma车上，寒lou给她routui锤肩，见赵灵素一副蔫蔫的样zi，心疼dao：“还以为是什么好差事呢，怎么如此累人？况且小jie一个没chu阁的姑娘家，哪好整日跟那些人搅合在一起……”

        赵灵素好笑反问dao：“哪些人？人家不就是乐班的师傅吗，这有什么？”

        “小jie，有些事你不知dao，那‘长乐坊’其实就是个大些的青楼罢了！里面不只有这乐班，更有什么花魁艳ji、清倌娈童呢！”

        “……”

        赵灵素看寒lou一副如临大敌的样zi，扑哧一xia笑chu声来。她真心不觉得这差事有什么不好、乐班诸人有哪些不对，能chu来长长见识她很开心。

        见小jie不当回事，寒lou也只好闭kou不提。只是第二日，那小厮来接人时，赵灵素便没有再带丫鬟。

        后面接连好几日，赵灵素午饭后chu门授课、天黑前乘车返回，一直相安无事。梨园的排练已经步ru正轨，乐bu的人只需多多练习即可，赵灵素只guan每日答疑、检查，很是轻松。

        她与梨园众人慢慢熟悉亲近起来，了解到他们有的是“师傅带徒弟”这样带chu来的专业艺伎，有的年轻时曾是普通的娈童或ji女，渐渐没了生意后，手艺好的就jin了这乐班——至于那些手艺不好又年老se衰的，xia场显而易见。

        见赵灵素全然没有看不起他们的样zi，传授技艺时更是从不藏私，乐班众人无不gan动gan激、心悦诚服，甘敬这少女为师为友。

        赵灵素也乐得与他们相chu1。有时天黑的早了，她还会留在这梨园中用了晚饭再回玄武湖。

        渐渐的，赵灵素有了胆量和空闲浅浅探索xia这将军府。

        可不探还好，一探果然chu了事。

        梨园旁有个百蝶园，听闻里面收罗了大量的珍奇草木，xi引来各种罕见蝶类安家。每年花草葱郁绽放之时，园nei百蝴飞舞、蔚为壮观。

        于是这日排练提前结束后，赵灵素趁着那接送她的小厮还没来，溜溜达达走jin这百蝶园nei，准备好好欣赏一番。

        走走停停，她在园中发现一棵低矮的银杏树，同她住在寒山寺时院里的那棵很是相像。一时兴起，赵灵素挽了挽袖kou，三五xia就爬到树上。

        树gan1cu壮平hua，靠坐着并不难受。夕阳光斑晒得shen上脸上都nuanrongrong的，赵灵素半眯着yan睛，心里想着怎么完善《汉gong秋月》的合奏，没一会儿竟然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se已经黑了一半，树xia传来窸窸窣窣的交谈声。

        赵灵素倒不是故意偷听别人谈话，她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