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元叔叔是在爸爸剃光之后才跟他关系变好的,之前嫌弃他是个死板学生,篮球打得跟狗屎一样,在堂都不乐意跟他一个桌吃饭呢。”
妈妈才不听他的:“一周才见一次女儿,说说怎么了?而且上次回家之后,我又想起一些细节来。”
第一次听说时,银霁也觉得很神奇――肢不协调竟还是遗传的吗?
此个题外话:爸爸风紧,跟着元勋投资的事一直没向爷爷禀报过,换新车的托词都是“年终奖攒起来的”、“贷款要还好多年”,于是,上供到爷爷家的工资十几年来都没变化。
听到银霁标准的小乖式发言,大婶和颜悦地把另一条鸭夹给了她,朝着爷爷捧:“您这宝贝孙女成绩好,自理能力还,不消大人心!”说着狠狠地瞪了自家儿一:“至于这个祸害,有什么办法哟,日后只能靠着家里了,说也说不听,补课花了几万块,是一起都没有――说你呢!就知吃!还不向你多学习,中考努力一把,咱们也能省了择校费不是?”
“也是。”银霁看到了自己的未来:认识多久不是重,她对发小的远不如与中同学的。
爸爸走座位去劝和了。他正在思考拒绝参加周家庭聚会的借,望着那个有些反光的后脑壳,银霁这么猜测着。
妈妈放筷:“等一,爸……”
“就是剃光给剃坏的!”
银礼承失去了啤酒鸭的华,也失去了希望,不择言:“努力有什么用,年级前三十还不是要被你们送去读免费师范,我看我俩趁早躺平算咯!”
大伯哪里舍得让敬的父亲亲自发脾气,狠狠一拍桌,替圆桌上的大多数吼叫起来:“免费师范怎么了?来就有公家饭吃,你知现在找工作多难吗?就你那样的,免费师范都不录你!”
“真的吗,我要听我要听!”
“当时你爸跟他班主任打赌――那个新来的班主任也是怪讨厌的,因为你爸不小心打翻了她的茶杯,她就怪叫怪叫的,你爸歉也了衣服也赔了,她还不依不饶,要是他早认识我……”
书。女孩就在家门端个铁饭碗,一辈安安稳稳的,比什么都好。”
“少在那里阴阳怪气,银杰鹰,还不是因为你肢不协调,外人看来就跟故意找茬一样,活该你挨批。”
一向本本分分的次
“等你到了四十大几岁,要是还跟中同学保持联系,那不就跟发小一样吗?”
爸爸作为初代鸡贼大师,在大人面前的信用度也很,一家三中,只有妈妈偶尔会冲动一,这时候另外两个人就要负责拉住她,小心驶得万年船。
银霁看父母心不错,钻到前排座位中间,凹一个天真烂漫的腔调:“妈妈,你能再讲一次他剃光的事吗?”
回家路上,妈妈掩着嘴笑。司机师傅举起拳、轻轻落在妻上:“你在这种家庭里待个十几二十年,你也一样秃。”
爸爸轻笑:“是是,就差你个一的女将替我了。”
“这个好吃,快尝尝!”银霁从银礼承的底刨一块鸭肉,放妈妈碗里,“爷爷说得对,我也想给家里省省钱,Y市那学校好的,就这么着吧!”
“说到底还是新班主任的问题,我们那时候可不跟现在的孩一样,打也打不得说也说不得,新来的老师总得立规矩,你爸就是被她选中杀鸡儆猴的,算他倒霉。不过你说你!”司机师傅猝然挨了一巴掌,“平时畏畏缩缩的大气不敢,那次也不知怎么了,非要跟老师赌一气,最好笑的是赌气赌到自己上,老师看扁他,他就拿发发誓,一定要考到年级前10,以为这样就能狠狠羞辱她――最后考没考到我忘了,只记得他天天个大电灯泡来上学,在我们学校一战成名,哈哈哈。”
“这样啊!那元叔叔为什么说他们是发小?”
爸爸求饶:“你们趁我不在的时候再说吧!”